“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他们四个县尉，虽然功夫不咋滴，但被我调教后，对案件的敏锐程度却是大为提高。”

“我相信他们的现场勘查。”

“至于那甘舱，面如瘦猴，贼眉鼠眼，从面相来说，最有可能是窃贼了。虽然，他衣着打扮掩饰的很好。”

“但，……狗就是狗，披着一身狼皮也成不了猛兽。”

“至于‘金玉琉璃’藏在那个地方，我也是猜测的。”

“既然搜身搜不到，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顺手牵羊了‘金玉琉璃’，却没有带走，而是藏在了珍宝阁某个位置，但这种可能性不大！”

“为何？”杜如晦好奇。

“珍宝阁丢失了重宝，必然会加强护卫力量，同时其余珍宝也会藏入府库。他就算完好的从县衙出去，想要再次混入珍宝阁，也很难。另外，下人打扫的时候，也有可能意外的找到那‘金玉琉璃’，令他功败垂成。”

杜如晦点了点头。

“根据我师父的教诲，这世间存在‘人体藏物’一法。”

“什么是人体藏物？”李二也来了精神。

“就是用特殊的材质包裹，裹住相对来说较为细小的珍宝，然后吞进肚子里。”

李长歌大惊：“吞进肚子里，那岂不是会被腐蚀掉？”

“不！裹住珍宝的表面材质，可以抵抗酸液的腐蚀。等到安全之后，再采用催吐，或者……”

说到这儿，方正笑了笑。

“不是吐出来，就是……。”

“好了，你别说了，本宫知道了。”李长歌捂住了胸口，有些恶心。

“但是这种方式需要时间准备，仓促吞入，损坏掉珍宝不说，更大的可能是丢掉性命！在当时，甘舱不具备这个时间。”

杜如晦：“所以，他直接塞入……咳咳。”

对公主那不善的眼神，连忙闭嘴。

“正解！”

“尤其是在听闻要被打180大板的时候，他的神情慌张了，而且有一瞬间想动手的念头，但还是没敢出手。这也令我更加断定，东西可能就藏在那儿了。”

李长歌似乎缓了过来，略有不解：“可是，你那样打他，……沾了那种东西，珍宝阁的万掌柜岂不是……”

“呵呵！那万三也不是什么好人，坑蒙拐骗样样不缺，这次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方正笑了笑，“对了，那金玉琉璃呢？”

“他都没要，直接丢给你那个县尉了，叫……赵虎的。”

“哦，也让他小小的发了一笔财。改天清洗干净，卖给胡商，也能赚个几百金。”方正啧啧道。

李二表情古怪了：“这就是你刻的‘廉生威’？！”

“敢问陛下，臣有受贿么？”

“这……倒不算。”

“那不就是了，这是他自己不要的！而且，下面人办事总需要一点儿奖励。另外，这长安县吃不起饭的人……可也不少啊。臣打算拿出一半的变卖资金，以备不时之需。”方正叹道。

李二沉默了，百姓吃不起饭，他这个皇帝难辞其咎。

“对了，陛下，臣想跟您做一笔交易。”

“噗——”杜如晦直接喷了。

“老杜啊，你别那么激动，都快死的人了！”方正扭头，叹息了一声。

杜如晦，病逝于贞观四年。

「轰！」

老杜呆立当场。

短暂的震惊后，李二猛地一拍桌面，站了起来：“大胆！胆敢诅咒朕的肱股之臣，来人！”

唰！唰！唰！

十三道黑影出现在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