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些女子确认自己已被羽部落接纳后,就把自己部族的年轻人也带来,渐渐地黄土部除了本部人员外,又多了数倍的附属妻族,势力日渐膨胀了起来。
这就是磐敢于学习大邦商“兴王政”底气所在。
工正巧一向不喜欢这种祭祀场合,比起虚无缥缈的祖先庇佑,他更相信自己手中的青铜斧头。
巧从前也是部落中有名的武士,不过在迁徙路上被人用青铜斧头砍断手中木杵之后,就走上了“弃武从工”的正道。
此时他与流一同立在高台之下,悄声地对流说着羽部落的这些年各部族势力的消长情况。
随着巫佬的的祷念声渐渐高亢,高台下的众人尽皆朝着东北方位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祭告祖先的这部分仪式终于到了尾声,即将进入最后的献俘环节。
作为整个典礼实际策划人的朱翊钧,此刻也在外围百无聊赖地随着众人一起行跪拜之礼。
大明朝开国之时也是武功赫赫,太祖成组在位之时,击败几千北虏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捷。可惜土木堡之变后,朝中上下对蒙古人失去了敢战之心,大量军费用来修筑长城,边镇每年上报杀敌数十上百的大小捷报,兵部下发赏赐还要甄别哪些人头是真虏,哪些是无辜的边民。
“英宗之后也不是没有尚武的皇帝,按照大内密档记载应州之役,正德皇帝身先士卒率大军击退了北虏的进攻,实际杀伤北虏上万人。可惜正德皇帝绝嗣,皇位传给了自己皇爷爷嘉靖,史官编排之下,应州之役十几万人交战五日,居然只记录了杀敌十六人。”朱翊钧不由腹诽。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转头看到有人挤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朝他走来。
“仲,我四处寻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我刚才与人在家中与人玩闹,无意中听见墙外有歹人说要抓你母亲和弟弟做人质,你快回家看看!”嚣擦了擦满头的汗,着急说道。
朱翊钧听后,额头冷汗直流,身体里残留的流仲意识就要控制身体回家解救母亲。朱翊钧心中默念:“你一个人势单力孤,如何救得了母亲与弟弟。”身体才镇定下来。
“嚣,那伙歹人大概有多少人,走了多久了。”朱翊钧向嚣问道。
“听脚步声大约是六七人,听口音只有一人我们部落的人,其余都是外族人。他们走了不到半刻钟,附近族人都往祭台这边观礼,城内的道路挤满了人,他们是往北边寨门方向去的。”嚣回道。
“好,那我现在从城中走直接出西门回家,路上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帮手。”朱翊钧当机立断,拉着嚣寄出人群。
当年朕刚刚继位,就在宫中遭遇乌龙刺客王大臣,当时只是虚惊一场,反倒是事后闹得沸沸扬扬。这回却是真的有歹人要行凶了,当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