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练兵的第二日。
上午,流先检查了昨天布置的任务完成情况,核查各个哨长队长是否熟悉各自所属的哨队的人员情况。流让各队队员在校场四围分区域站定,把各个哨长和队长单独叫出来,先叫了哨长指认手下各个队长名字。
核查哨长的结果情况比较好,总共12个哨中,只有三个哨的哨长没有认全下属队长名字。流让这三个哨长,把手下的各个队长名字再问过一遍住,一刻钟时间后要再复核,复核结果三人都通过了。
流让哨长们各自核查属下各个队长对队员的了解情况。这回情况比较糟糕,有四成的队长认不全所带队员名字,流也给他们一刻钟时间再认人后,仍有一成五成队长通不过复核。
流下了他第一条军令,再给不合格的队长一刻钟时间准备,第二次复核仍不通过,就罚抽五下藤条。由熊负责处罚,流监督执行。
结果这一次复核仍有十个人不合格。
“此十名队长三次考核都没有通过,按军令当罚,罚用藤条抽打每人双股五下,由行刑官熊负责执行。”
“真打啊?这些后生都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再给一次机会吧。”熊问道。
“军令如山,军中若是有令不行,日后如何指挥?行刑!”流厉声回他。
熊听罢,也狠了狠心,开始行刑。熊魁梧有力,即使抽打时暗中收了劲儿,被打之人仍然大声叫疼。
此时已经是农闲之时,羽部落许多族人隔着木栏在校场外围观,当看到将被行刑之人有自己的子侄时,都去找首领磐求情。
磐架不住那么多族中长辈的求情,只好来找流说情。
“流,我知道军法重要,但是今天这些后生都未曾一起训练过,有些人记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能不能暂时先记着,如有再犯军法的时候,在一并处罚。好不好?”
流只是拿眼瞧着他,半响后,流回他道:“首领,你实是不知道军令的重要,你东夷先祖颛顼氏与共工氏争夺部落联盟共主之位的时候,共工氏的战士不听军令,被颛顼氏族人用牛马引入山中,被颛顼氏围住,共工氏最后撞山而死。如此惨痛的教训你怎么能忘记?”
“巫佬在我小时候告诉我的传说好像不是这样子说的啊。”磐被流用祖先的故事震住,当下不敢再说话,只是有点疑惑,但看这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不似作伪。
流见他不回,只当是磐认可了他说的话,就去仓库取出了昨天收好的美酒,当着磐的面,开了泥封,拿起大瓢舀了一瓢,撒入土中,浓烈的酒香顿时弥漫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