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先拿它们买床厚一点的被褥和衣服之类解了燃眉之急再说吧!”
做好决定,褚西就开开心心往兜里揣银子,但揣到一半,他又停下来。
“全拿走的话,万一被人惦记上不是惨了?
之前听那刘大叔说,二两银子就能买几百个烧饼,加上买笔墨纸砚之类的钱,十两银子应该也差不多了!”
只留一个银锭在身上,将其余的钱装进木匣又放回墙洞里藏好后,褚西就美滋滋地下了楼。
没曾想,一出门就看到解决了案子的王左监,并押抬着犯人、尸体的丛吏卒史们,有序地从舞楼对面的河堤走过。
看白凤和邱芸芸一同被带走,褚西脑子转了转,赶忙往前方连接两岸的拱桥跑去。
“大人,左监大人!”
还在桥上,褚西就同王左监招手。
王左监听到唤,四下看了看,终于看到不远处桥栏旁小小一只的褚西,眼皮没由来一跳。
看人驻足,褚西也顾不得头上的痛,蹬蹬蹬地冲下桥。
“小东西,你唤本官何事?”
褚西瞄了一眼同时停下来的卒史从吏们,同队伍里的刘义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
接着视线落在白凤身上,后故意拖出哭腔问:
“大人,白主事犯了什么罪,您要将她带去哪里啊!”
“当然是带回廷尉寺处置,她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借刀杀害朝廷命官,以共犯论处!”
褚西演技爆棚,泪水瞬间氤氲而出:
“白主事要是被处置,那不就没有人管这教坊司了!
她们会把我往死里整的,大人您不要把白主事带走啊!”
看他哭得眼泪鼻涕流一起,似乎真在发自肺腑地害怕,又头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可怜巴巴的模样,勾起王左监心中的一抹不忍。
心说到底是个小孩子,先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应该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没了可以为自己主持公道的,才终于知道害怕。
“没了犯妇白凤,奉常寺卿大人那边还会安排别的女官过来!
虽然也要等上数日,但这期间,会安排坊里的人暂代主事一职!
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说完王左监还上手轻轻拍了拍褚西的肩膀以示安抚。
但褚西却看着一下一下落在自己身上的“咸猪手”,打起了寒战。
尤其昨夜被lsp强吻的事,给他留下了无限阴影,似乎这世上,是个男的都会馋他身子。
不动声色默默往后挪开一步,褚西哭得更加感人至深:
“左监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即便白主事在,我都被排挤到了茅房边住破破烂烂的小棚屋,
不遮风不挡雨,饥寒交迫的,
昨夜还被关在乐房,差点给冻死!
白主事要是走了,您们再让坊里的人来管事,我可就真的活不了了啊!
您瞧瞧,这脑袋上的伤,还流血呢……”
“那你想怎么样?!”
王左监虽然觉得这娃可怜,但被他哭扰得心里烦闷,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悦。
褚西听人终于说出这句话,差点没绷住直接笑出声。
但为了大局,他不仅忍住了笑,还愣是再给自己掐出了更多的泪花:
“您看这次的案子,我也算有几分功劳不是,这代理主事的位置,能不能暂时交给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