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名叫秦川,之前曾与大官人有过书信往来。”秦锋向柴进施了一礼,又指着孙安和縻貹分别说道。
“这位是小人的结义兄长,孙安。”
“这位是小人的随从,縻貹。”
秦川!果然是他!
听到秦川的名字,柴进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难怪今早那腊梅枝上灵鹊不肯离去,原来是有贵客登门。秦头领远道而来,小可有失远迎,快快请进。”
早有庄客走来牵过牛车,縻貹伸手把开山大斧从牛车上拽了下来。
“哎吆!”
那庄客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出声。
众人循声回头看去,縻貹挠着头发不解地瞪着众人。
秦锋正要开口解释,就见柴进满脸欣喜地盯着縻貹手中的开山大斧看了看又望向縻貹,赞叹道:“好兵器!好汉子!”
“秦头领手下,果真是人才济济啊!”柴进意有所指地夸赞了一句,将几人迎了进来。
随后柴进安排庄客在聚贤堂设宴招待秦锋三人,又安排了几个主管作陪。秦锋从包袱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百两蒜条金,柴进看也不看就命一个主管收了下去。
刚开始孙安不饮也不食,过了能有一盏茶的功夫,见未有异样才放心吃喝起来。柴进对此并没有任何不满之色,反而频频向秦锋敬酒。
酒宴上,众人只是谈天说地,兴之所至也会说些风月之语,可关于梁山之事,柴进一言未提及。
直到散席之后,柴进单独留下秦锋,孙安和縻貹则由庄客带到后院厢房安排休息。
孙安给了秦锋一个询问的眼神,秦锋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使女端来两碗温热的沆瀣浆醒酒,随后又退了出去。
秦锋本就觉得唇干舌燥,伸手端起一碗沆瀣浆抿了一口。味道很好,有种甘蔗的清甜。
柴进等秦锋放下碗后,凝视着秦锋说道:“秦头领,此间只有你我二人。为何不取下面具?”
秦锋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大官人,非是小可有意隐瞒,实是情非得已。”
别说是柴进了,连縻貹现在都没见过他面具下的样子。事关生死,由不得他不慎重。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秦头领了。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要杀王伦?”
决定来沧州拜访柴进,秦锋就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个问题,他心里的答案从未改变过:
“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