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欠佳,回房的路上黑,厉司宸的脸色更黑。
为了有理由留在隐都,方便打探那孩子的下落,和离是不可能的。
可那丫头怎么办?
一个小女子罢了,原本以为训她跟训马一样,谁知她的性子竟然比野马还要烈!
他不过因为府上下人的事质问了她一句,居然就敢把和离书‘拍’他脸上?
这就是他顾家教出来的做派?
厉司宸经过顾辞住处的时候不觉住了脚。
屋子里面熄了灯,黑漆漆的,想来是休息了。
虽说二人是夫妻,不过自己成婚当晚就丢下她离府了。
还下令不许她踏足自己房间,叫她另择一处做寝房。
都说顾家二小姐任性刁蛮,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倒还算她守规矩,三年来从未逾矩。
——“你笑什么?”
——“我笑王爷回来了,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嘲笑我是个没人要的野王妃了!”
长街上二人对话时的场景忽然浮现在厉司宸眼前。
明明前一刻还那么明媚温婉,怎么眨眼间就成了会呲牙咬人的小野猫了?
果真在这天底下,没有比女子更加善变的了!
厉司宸回到自己房内,见屋内一应摆设跟三年前如出一致,并没有像王府其他地方一样,被改的面目全非。
哼,算那丫头识趣。
可等他绕过屏风站在床前,望着粉罗幔帐下那个一脸震惊的丫头时,解扣子解到一半的手指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