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是要跟自己和离,不过她在说句话时,前面还说过。
‘王爷若是不喜欢我的身世,我甚至可以跟顾家那边彻底断绝关系!若您还是觉得恶心,那便和离好了!’
不过这话厉司宸觉得没必要同关九洲说,搞得像是他多舍不得一样。
关九洲跟在厉司宸后头走着,完全不顾前面人的脸都多黑,嘴里是一刻不闲着:
“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他说完这话四下看了看,问:
“倒是你捡的那儿子呢?沈大将军整日狗尾巴似的粘在你身后,怎么今天没跟着了?”
厉司宸头也不回的道了句:“领罚去了。”
“什么?”关九洲实在吃惊,随即又噗呲一声乐出声来,“我还以为‘沈木头’这辈子都不会犯错,王爷你快说说,你到底为什么罚他?”
规矩森严的羽卫营里长大的人,打小被严于律己几个字捆着,连睡觉都是军姿的状态。
如同行走的律书,他居然会犯错?
关九洲笑的不成样子,笑着笑着就撞进了一双沁满寒冰的眸子里,冻得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了。
不过他从不承认自己怕厉司宸。
那是对于同窗的尊敬,怎么能叫怕呢?
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身体倒是规矩站好了。
“大丈夫当带三尺剑立不世功,你年岁不小了,却不思进取整日游手好闲,如何对得起恩师!”
厉司宸是恨铁不成钢。
当初他跟这个货一同受教于文渊阁,关九洲明明小他几岁,造诣上并不亚于他,深受老师喜爱。
谁知如今却混迹成这幅德行!
不过关九洲根本不在意,两手一摊道:
“三尺剑我提不动,执笔成剑我爹又不让。文官武官不如平头百姓一身轻松,瞧见昔日爱徒逗猫遛狗过的这么好,老师泉下有知不知道多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