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娘娘。”
“国舅无用多礼。”
听到声音,阮绵立刻从百里修的怀里探出脑袋,“哥哥。”
看她高兴的劲,怎么都不像是刚才还在哭唧唧的样子。
百里修薄唇微抽,所以小女人是在假哭?
呵,胆肥了!
不过看了一眼阮震,百里修只负手站在那,算账什么的,还是等回去关起房门再说吧。
阮绵后颈又有点凉凉了,她转头,对着男人讨好一笑,可谄媚了。
百里修挑了挑眉,意思大约就是:没完,给爷等着!
阮绵:“……”
丫的,大反派事儿就是多!
阮绵也扭开头不理他了,哄不好就不哄了!
百里修:“……”极好!
阮震看着两人如同最寻常的恩爱夫妻眉目传情的(?),风尘仆仆的脸上浮起笑容,欣慰又安心。
阮绵见兄长肤色黑了,眉间也是无法藏住的疲惫,她拿起帕子,给他擦擦脸。
“哥哥,你怎么这个时候进京?不在驿站好好休息?”
百里修下令抄了夜非辰最后一个窝点后,他可以带着爱妃拍拍屁股直接走人,身为统帅的阮震就没那么好的事情了。
处理赃物、押送审理罪犯等等,都要他来主持。
搞完这一堆事情,他在南方的赈灾也还要忙,只能日夜兼程地赶回去。
只是听神都传来的消息:贤妃娘娘自从被救就一直生病昏迷,阮震心里如何不焦急?
纵然后面被告知贤妃娘娘已经安然无恙地醒来,不见到人,他是没法真的安心。
连夜进京,回府路上得知陛下和贤妃深夜去昭狱,阮震二话不说就过来等着了。
“想着也就这点路程了,就不再耽搁一日了。”
阮震皱眉,“绵……娘娘,你看着脸色有点不好,是不是病还没好全?”
阮绵:“……哥哥别担心,我病早就好了。”
脸色不好,纯粹是被某个大反派给吓到了!
阮绵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某位现在特别人模狗样的皇帝陛下。
百里修察觉到她的目光,笑得忒温柔了,“爱妃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陛下叹气,解开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
“夜深更露重,朕都说了你想来看夜非辰,等白日也行,你呀,要是再病了,不是在挖朕的心吗?”
阮绵:呕!
又想吐了!
阮绵真的好想跳起来大骂某人不要脸!
到底是谁非要半夜扰人好眠跑昭狱来的?
可阮绵对上百里修似笑非笑的幽凉眸子,还有那只把脑袋当西瓜捏的手此时正抚着她的脸,温柔到令她毛骨悚然。
阮绵瞬间眼里含着两炮泪,半句反驳都不敢,只能任由某人颠倒是非黑白!
阮震闻言,很是不赞同地看着妹妹,“娘娘,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枉顾自己的身体呢?”
还有啊,妹妹,你半夜要来看前未婚夫是个什么操作啊?
阮绵:“……”哥你听我说,我没有!我不是!
这也好在陛下是真的宠爱纵容她,换作其他男人,婚姻不得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