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怀玉看病这几日,杏雨惊讶地发现,小姐竟然不吃肉了。
从前的云若浅可是无肉不欢,甚至小厨房做的食物绿菜较多,还会大发雷霆。
这几日挑挑拣拣,把绿菜吃个精光,有时还疑惑:“城主府的厨子做饭怎么这么油腻。”然后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么长胖的啊。”
某天早上,杏雨按往常的时间进屋为云若浅准备洗漱,发现人不在房间,急急忙忙出去找人,才知道云若浅早就醒了出去绕着城主府跑步减肥。
“小姐,您最近怎么了?”能明显感觉到云若浅性情变化,杏雨也比往常话多些:“起得比杏雨还早,还让小厨房把菜换成素菜,您瘦了不少呢。”
“是吗?”虽然瘦不瘦在两百斤的强大基数下有些微弱,但云若浅还是挺高兴的:“本来太胖不能做运动,膝盖承受不起,不过这里也没什么机器,我就慢跑走路。”
她啃了口苹果:“外加均衡饮食……欸对了,沈侍卫醒没醒?把果子给他送过去一些。”
“听偏院的小厮说,还没醒。”杏雨说道:“喂的药都吐了。”
药都吐了?云若浅苹果也不吃了,风风火火到偏院。
恰好过去的时候,正在喝药。云若浅便在一旁观摩起来。小厮端着一碗黑漆的不明液体,怎么看怎么像黑暗料理。
看着药汁灌入沈怀玉口中,后者在昏迷中呛咳两下,尽数吐出。药汁顺着唇角流下,一路淌进前襟。
云若浅转头看向旁边的留府郎中:“我说可能,只是一种假设,会不会是药太苦了?”
郎中皱着眉往药方里加了蜜饯。
“颜色好像也不太对。”
郎中颤抖着手加入漂红花。
“……”云若浅过了会儿欲言又止地准备开口。
郎中‘噗通’跪在地上:“您放他一条生路吧!人经不起这么折腾,人命关天呐!”
这熟悉的话语,可不就是上次那个“不宜双修”的郎中吗?
云若浅看着他,咧嘴朝杏雨一笑:“他怎么还没走?”
换了药方没过几天,沈怀玉便清醒了。云若浅本来在书房练字,听杏雨通报后,想去探望,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城主截胡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