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武平侯四处抓人充军,以填补军队士卒人数不同。
苏家堡在流民当中的名声广受好评,不少逃亡的青壮人士都喜欢跑来苏家堡参军入伍,求得一份庇护的同时,顺带着温饱不愁。
要说那驻扎于苏家堡的起义军一斗神鹤,正是倚仗了苏家堡的创建势力苏氏大族之力,才得以发展到如今的这个规模。
苏氏大族与一斗神鹤起义军相辅相成,共同成为了这青州南部大地上,让武平侯官军都为之感到恶心的一颗钉子。
靠着路边的茶馆里,许凤安坐于角落处最烂的一张桌子,手端茶碗。
茶馆里的案桌旁,一位盲眼说书先生正在闲谈杂聊,此人是个癞子,即使眼下天气炎热,为了不煞到客人,脑袋上照旧戴了顶草帽。
“那一斗神鹤的大将领,早年间全家被武平侯杀害,田地充公,故而一气之下卖了锅,铸了剑,掀旗起义,
有个加入他麾下的老武者见他耍剑跟切菜似的,实在看不下去便教了一手飞鹤剑法,还别说这大将领竟是个文武双全奇才,习武如饮水,不过二十余年境界已达半步宗师,
另一边还将起义军给发展的顺风顺水,颇具规模,来了我们苏家堡后,才正式更名为一斗神鹤军,让武平侯的官军征伐九次而无功于返。”
“但是!”
盲眼先生将手中握着一方方正正的惊堂木往案桌上一拍,顿时啪的一声,满堂震耳,惊吓到了不少压根没听他说话的茶客。
有的人茶碗一抖,水撒湿了半条裤子。
有的人唇舌一烫,脸涨红的有如猪头。
有的人浑身一颤,眉头怒皱惊魂未定。
气不过,总是要开骂几句的。
“你娘的袕!”
“我苷你贴白画的亲娘!”
“老王八瞎子,你个没腚眼的玩意!”
一时间,污言秽语绕梁,茶馆满堂芬芳,引来街上路人观望。
盲眼先生笑道:“但是,要说谁才是武平侯真正的拦路石,那还得是苏家堡的主人,苏氏大族。
这苏氏大族啊,极其神秘,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来历,苏氏族人个个拥有奇异仙能,哪怕不是武者出身,都可以一敌十,等闲人近不了身,
据说啊,苏氏族长年轻时进山曾遇到过一位仙人,仙人见他有缘,赐下了一门长生仙法,
如今苏家堡那座香火常年不断的古庙里供奉着的,便是那位仙人的金身。”
“哈哈哈,你这老瞎子倒是敢编,谁不知道几百年来只有大奏太祖受到过仙人垂青,你说苏氏族长也得到了仙人的帮助,那岂不是下一个开国当皇帝的,就是这苏家堡的苏氏了。”
“天下这般凌乱,大奏皇族那帮人就龟缩在中州不敢有任何动作,坐观其余四州诸侯纷争,不顾天下可怜百姓,这种皇帝不要也罢,谁说苏家就不能改朝换代,重塑新天。”
“苏家堡不愧是整个青州最敢说的地方,换在其他地方,谁敢发这等言论,早就已经押入大牢,等候问斩了。”
“老瞎子继续说,那苏家和一斗神鹤军联手,日后有没有将武平侯给拉下马的可能。”
茶馆里七嘴八舌,不少人都在高声议论。
许凤安放下茶碗,目光只注意到了坐在不远处的一桌人身上。
这伙一共四人,在这炎热夏季,竟个个穿裹的十分严实,坐在茶馆里还戴着带黑纱帘的斗笠,手掌亦不外露,用黑色布条缠得紧密。
桌上摆放着的刀具彰显他们都是练家子的身份,但如果仅是普通武者,自不会引起许凤安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