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眨眼便是二十来天过去。
每天都是各种中药加上品宝芝疗养,萧齐天的伤势恢复得极快,虽还不能下床,但手脚已颇为灵便,至少自己喝药还是可以的。
话又说回来,那侍女虽然很凶,但心肠还是不坏的。那天正当萧齐天无法喝药、无奈之时,那侍女又回来了,冷着俏脸,端起药碗就往萧齐天嘴里灌,也不怕萧齐天噎着。
萧齐天倒是没有噎着,但被烫得舌头都麻了,毫无知觉。
要知道,那药汤可是刚熬出来的。
这让萧齐天好无语。
至于吗?
他招谁惹谁了?
无语之余,又觉得有点丢人。
两世为人,他的身份都惊艳之极,没想到竟被一个大户人家的侍女如此对待?
可不丢人吗?
他真想仰天大叫,却只能一声不吭。
言多必失啊!如此丢脸的事情若传了出去,他还不被人笑死?
好吧,这厮臭美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有什么身份?不是是个孤儿罢了,连父母都不知在何方。
以前,他化名王鹏飞之时,名号是不小。但他恢复本来面貌,恢复本姓本名之后,谁认识他呢?
更何况,在这偏远小镇,宝玄门的名字,王鹏飞的名号,人家有没有听过都是个问题。
谁还有闲情说三道四?
想多了!
那侍女同样一言不发,灌完药之后冷着脸就出去了。
之后的几天,那侍女虽然一直冷着张脸,然而每到用药时间,她都会按时出现。还是一言不发,端起药碗就往萧齐天嘴里灌。
萧齐天也一言不发,药来张口,逆来顺受。无形中似乎与那侍女形成了某种默契。
某天,那侍女端来药碗放在床头就往外走。
萧齐天一愣,在那侍女身后伸了伸手想叫住她,问她为何今天不给他喂药?
蓦地却是一呆。
因为他发现,他的双手居然能动了。这也意味着,他终于可以自己服药。想来,这才是那侍女放下药碗就走的原因。
萧齐天看着那侍女推开门,看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
直到一个小时过后,直到那药汤早就凉了,他才轻叹了口气,端起药碗喝下。
别误会,萧齐天可不是喜欢上了那侍女,而是这厮骨子里竟然隐藏着些许受虐倾向,被那侍女如此喂药,居然形成习惯了。徒然要自己服药,竟有点不适应。
他发呆了一个小时,就是想看看,那侍女会不会回来喂他喝药。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受虐狂有多可怕!
此后,萧齐天与那侍女似乎又形成了另一种默契。那侍女每天还是会按时过来送药,搁下就走。萧齐天也不再幻想被人“服侍”,端起就喝。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
萧齐天终于看到了曙光。
他的伤势,早已好转,本源生机已然恢复大半,估计再过两天,就能下床咯。
这二十多天来,冷家却不平静。
冷家大少,救回来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又挪用家主神药被关禁闭,早已传遍了整个冷家。私下里,时而可见下人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少爷也真是的,心肠太好了,总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被关禁闭。”
“是啊,才出来两个月,得,又进去了!”
“这次是多久?”
“好像是半年。”
“那么长?”
“不然呢?你也不想想,上次少爷为了帮两个奴仆赎身,偷拿了家主十万两银子就被关了两个月。这次,少爷可是挪用了家主的神药,被发现之后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威胁家主,若家主不继续给那人服食神药,就跟家主断绝父子关系,不关个半年才怪呢。照我说,关个半年都是轻的!”
“那么狠?连断绝父子关系都出来了?”
“那是!嘿嘿,也就少爷有这个性,连家主都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