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最后的第三人,则是完完全全的投机者。
他时不时的在旁边骚扰一下,惹得郑术不得不多分个心,去应对这个喜欢偷袭的家伙。
再一看不远处的狼心,此刻也在焦灼苦战着。
郑术知道,自己必须赶快解决眼前这三人。
可转念一想,这三人互相照应着,几乎没有可进攻的死角,自己又该如何破开这三人的阵形?
忽然,郑术的脑中升起一股念头。
既然自己不能破开这三人的阵形,那就索性不破!
一念至此,郑术陡然运用“风动”,整个身子急速朝着凤川攻去。
他知道那三个凶狠的匪徒,目的就是要拖住自己,为风川和狼心留出空间。
可此刻郑术偏偏就要去插上一手,他要完全扰乱那个风川的节奏,这样功力只恢复了八成的狼心,才可能会有机会!
下一刻,郑术已来到了风川的身后,双拳颇有章法的挥动,一拳一式皆涌动着汹涌的烈火。
“风哥!小心!”
“心”字甫出,只见郑术已至风川的身后,那一式拳火燎原,距离风川不过数尺之遥。
风川见此情形,也忽然转身,凭着他无比轻柔的身子,横刀挡身的速度极其之快!
同时,狼心也认准了这个时机,双刀叉舞,踏地攻来!
可下一刻,那三位匪徒,曾经的手下,就已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他们手中这三把刀,就算是在面对曾经的大哥--狼心之时,也颇为毒辣,一招一式,皆往要害而去!
眼见这自己手下的人,此刻竟以自己教授的刀法,来对付自己。
狼心的心中,不免自嘲般的苦笑两声:狼心啊狼心,你上辈子是造的什么孽!哥哥害你,弟弟也害你,就连你的徒弟,现在也要杀了你!
但下一秒,狼心见还在与风川交手的郑术,心中陡然一狠,呐喊道:既然你们要杀了我,那我就得赶在你们前面,先杀了你们!
心中怒吼掀起狂热的内力奔涌,狼心忽然扬起两柄双刀,双刀再次落入手中之时,这狼心的双眼,已变作另一种神色。
他的双眸无比凶狠,正像是一头寻觅猎物的饿狼;可他的心又变成了怎样?是否已真的变成了一颗狼心?
想来可能除了他自己,无人能知晓!
这挥舞的双刀,犹如堕入世间的魔界杀器一般。
而眼前这三位持刀颤抖的匪徒,则就像是世间残留的污垢,被这狼心一招风卷残云,扫清的整个世间变得清静。
不!
还有一人,未能扫除。在这本该清静的世间,还有着一人,一个漂亮的污垢!
此刻眼见三位手下已死,风川竟不怒反笑,他大笑着后退两步,举刀指向眼前这一大一小,开口问道:“哈哈!大哥!我还真没想到,你这怒起来,还真是厉害。不过这样正好!我杀了这样你,才可能悟出我的第二刀!”
此刻,气喘吁吁的郑术,忽然开口道:
“呸!你这家伙,连自己的手下死了,都未曾流露一滴眼泪。可你看看他,可你看看你的大哥,你甚至都不配称呼他为你的大哥!”
郑术说着,忽然转身看向狼心,竟见他的双眸之下,流出了两行热泪。
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狼心虽纵手杀死了眼前这三位匪徒,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手下。
狼心曾亲手教他们刀法武功,早已将他们当成自己最亲的家人。
可此刻不得不手刃家人的他,伤心到了极致,心中阵阵恶心,两行热泪也已是流出。
“哈!什么狗***泪。大哥,你太让我看不起了!为了这几个流氓土匪,还流眼泪?他们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垫脚石而已,等他没用了,我自会解决。大哥,你倒是先帮了我一手啊。可你这泪流的,哈哈!让我再笑一个时辰!”
风川话音刚落,忽然转身看向郑术,开口问道:“小子!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何要帮他?你为何要帮他这样一个丑陋的傻子?你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嘛?他费尽心思的抢劫富商大家,可之后竟又将钱财分给了青城的穷苦百姓。
他娘的!你没有听错,他把钱都分了!那些穷苦百姓管你什么事?难道他们都是你的爹娘!我们是狂狼帮,我们是狼啊。你见过进入狼口的肉,再被乖乖拿出来的么?狼心,你干脆改名算了!还叫什么狼心,改叫狗心算了!一条忠诚、愚笨的狗……”
“放屁!”
还未等风川说完,郑术再次大呵一声,“你说的都是什么狗屁,我看你这面容妖邪,心也同样妖邪!自己手下死了,别人为他们流泪,你竟还张口大笑?!你说狼心的面丑陋,可我看你才是最丑陋的人!你的心远比狼心要丑陋上百倍,你的心都已烂了!”
话音刚落,只见这郑术陡然出手,他这最为强烈的风动,眨眼的瞬间便已是来到了风川的身前。
可就在他挥拳的这瞬间,竟感到自己的心中一丝悸动,他竟感觉自己的精神意志,竟忽然强烈了起来。
眼前这风川极其快速的躲闪,竟在郑术的眼中,是何其的缓慢。
可就在郑术这恍惚的瞬间,风川已掠至他的身左,张狂的狞笑着,陡然朝着郑术刺出一刀。
这一刀蕴含着他领悟的最强一招,银雪之上竟生出了真正的银雪!
噗——
就在郑术逃开的瞬间,竟发现风川的那一柄银雪,刺入了狼心的右肩!
并且郑术还亲眼所见,自狼心那右肩伤口,不断生出阴寒的寒气,好似阵阵飘雪一般,将狼心的整个身躯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