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洛川目光扫了扫一圈,没看到他那无心经商的儿子,忽而也是想到了那小子曾经跟自己无意提起过南洋之事,如今,他那报纸,真是开得有模有样。
“大少爷在家吗?”
“去将开远喊回来,我有话问他!”
或许,魏家的破局之路,便是在此,如今,必须另寻他法,魏洛川对于这朝廷,择日多有怨恨,以前是南明,后来说吴三桂造反,现在又是筹备新军,魏家家大业大,这些年也散了不少的家产,应该说,整座广州城的大商人,日子都不好过。
夜色,昏黄的烛火之下,魏开远自然是感到高兴的,因为连父亲都想要寻求帮助,而南洋便是关键,至于那些西洋人,没有人相信他们,那些人比旗人还坏,还烂。
“父亲,实不相瞒,我的报刊便是在南洋的资助下而建立的,这些年,孩儿在南洋学习到很多新知识,而且南洋的制度,绝对可以让我魏家更一层!!”
魏洛川的确是第一次了解南洋,以往,也仅仅是知道南洋将福建水师给打败了,逼迫大清割让了一些海外岛屿,而今日从儿子口中,他也得知,南洋的经济之发达,远超越大清,而且更是自由得很,对于商人更不会打压,而是鼓励。
“父亲,以你在广州商界中的威望,不如联合众人,写一份万民信,送到南洋,请求南洋李卫东殿下出兵!”
此话一出,让魏洛川迅速的起身,关起房门,这话,可就是造反的意思了,万一被那些狗官知道,他魏家是要满门抄斩的,谨慎又谨慎的魏洛川也是让儿子不要再说,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妄自言论。
“父亲,我知道今年年底的年费增加到了一百万两白银,这么多银子,哪儿筹措??总不能让我魏家变卖产业,为新军筹钱吧,他们用我们银子购买的火枪,反过来将枪口对准我们,父亲,此事绝不可再如此了!”
魏开远言语激烈,朝廷是喂不饱的,今年江南,湖广之地的庄稼本就是没有去年丰收,朝廷更无法维持新军开支,单单是凭借一些商人,恐怕朝廷本来就是釜底抽薪的伎俩,要将一些大商人的家产,彻底给抄收走了。
一旦规定时间凑不齐,不就是抄家最后一个结果嘛。。
当然,这种事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开远,你先回去吧,此事不要再外人提及,容我想想……想想…”
魏洛川摸了摸额头的汗珠,害怕,畏惧,担忧,迷茫,种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脑袋里,南洋就算水师之精锐,可步兵呢,如今广州城中的新军多达一万两千余人,数量庞大的火枪,火炮,该如何战胜,这几年也不是没人造反,可都第迅速平定,甚至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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