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要是有承白一半省心,我就能少操点心喽。”
这些话虽有拍马屁之嫌,但谁不爱听好话啊,南池心里甜蜜蜜,转眼就看见身边林霜霜恶狠狠的眼神。
南·一头雾水·池:......大姐这是怎么了?委屈屈
俞广峰听着舒坦,吩咐林霜霜:“下去和厨房说准备点心送到书房,我和这些老朋友还有话要聊。对了,中午午饭也可以准备起来了,大家刚打完高尔夫,消耗很大。”
“这......”林霜霜迟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俞广峰心情还不错。
林霜霜无辜地看了眼神游移事外的南池,不好意思地说:“可能要委屈一下叔叔伯伯们,我们家老二的媳妇南池简直就是小猪投胎,把我给大家准备的水果点心吃完了。”
正打算去楼上偷偷吃完手里水果的南池忽然被cue,面对齐刷刷七八双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但大概是咸鱼惯了,懒得换表情,面上还是沉静得一匹。
她很镇定得把目光投向俞承白,娇嗔道:“都怪你,为了给你偷拿甜杏和葡萄,我都被大姐说了,死鬼~”
声音无辜又饱含爱意,任谁都能听出来南池为了照顾俞承白刚打完高尔夫,特意拿了他爱吃的水果。
这不就是现在年轻人高调秀恩爱嘛。可算是当众给他们这些老骨头喂了把狗粮。
年轻人的爱情,真的,甜得要命。
俞承白手上还有半个甜杏,微甜的滋味在口腔里激荡,微挑眉,也接上了戏:“看来叔叔伯伯们要怪就只能怪我了,我妻子还小,脸皮薄,到时候回去要不得安生,为难我。”
“啊,没事没事,水果嘛,也是无心的,俞老板的儿媳真是会疼人。”有人打圆场。
这话很有水平,说南池是无心,那有心的又是谁?
打高尔夫球的这几个人都是老江湖,混了好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俞家复杂的情况。
俞承白说:“要是大姐看中这点水果钱,我可以双倍还给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威力巨大,没人敢说话,俞广峰瞪着林霜霜。
林霜霜暗咬下唇,果然是小看了心机南池,刚才是她莽撞了。
她捏了捏手心,强笑:“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可能是佣人把我买的水果挪了位子,没有和我说。”
最后俞广峰淡淡笑,对生意伙伴做了请的手势:“外头太阳大,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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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还是艳阳高照,到了下午......
“rain cat and dog.”南池对着雾雨蒙蒙的窗户忧郁地说了一句。
她说得模模糊糊,俞承白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等会儿他还要去书房看合同,两天没回公司,助理抱了一堆文件来家里让他签字。
南池看起来很低落,她撇着嘴不说话。俞承白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差点和他撞上。
这小姑娘上午还不是挺聪明地回击了林霜霜,怎么现在蔫了?
俞承白不擅长分析女孩子的心情,觉得她这样骤然心情低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拦下南池,点了一下脑袋:“说说,究竟怎么了?”
“家里有鬼。”
俞承白:......
收回夸她聪明的话。
南池是真的怕鬼,上午那群小孩子煞有其事地在那说,看样子应该不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隐约间,她听到自楼上传下咚咚咚地声音,现在瑟瑟发抖,害怕得寸步不离跟着他。
俞承白身上有很好闻的乌木沉香,行走间,像是从昂贵的黑色衬衫闻络中逸出,偶尔混杂着一丝她说不清的甜香,不腻,她很喜欢。
用力捏着文件的大拇指泛着青白,指缘干净圆润,凌厉带风的气度总是让南池想到电视剧里运筹帷幄的高人。
然而这不是重点。
南池轻声说:“我好像生病了。”
俞承白转身,以为真生病了,他摸了摸南池额头:“温度是有点高,我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南池:“不用。”
俞承白立即抬眉,有点不敢置信南池会这样说,她可是手指破了点小皮都要哼哼上半天的人。
“不要逞强......”
南池:“叫医生也没有用,我得的是间歇性多愁善感综合症,俗称emo了。”
俞承白皱着眉,第一次听说这个病名,“是哪方面的病?以前你哥哥带你确诊过?我认识很多权威医生。”
南池:......
“不用喊,这病只发生在下雨天和晚上,除了喜欢念非主流文学外就没有别的症状。”
一个一本正经的科普,另一个还真信了。
俞承白见她除了额头温度有点高,也没别的情况,稍微放下心。揉了揉鼻梁,舒缓压力:“我等会儿要看文件。”
“那我就待在这里,不发出声音。”
书房里有两间相连着书桌,彼此隔开了些距离。其中左边的书桌下有张床,就是昨晚俞承白睡觉的地方。
俞承白点头,表示如果累了就自己回卧室休息。
南池乖巧地同意了。
俞承白以为不到一会儿,她一定会发出声音打扰他工作,但他都看完四五份合同,抬头擦了下额头,才发现南池裹着薄毯子背对着他躲在墙角。
她本来就不高,缩成这样更加小巧可爱,像个洋娃娃,只是安静不是她的风格。
按照南池的作风,她至少会在床边放点小零食,小松鼠一样一边看电视小说,一边吃东西。
现在居然什么也没有。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窗外扑簌簌的雨声,再仔细一凝神,那错落的雨里,俞承白还听到点哭声。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