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壮汉快速地走过了小巷，与黑默丁格擦肩而过，他似乎有急事，撞得约德尔人一个踉跄。

然后他就感觉有人拉了自己一下，以免摔到充满污泥的地面。

“小心一点，我的教授，这里的人都不太友善。”

“我还好，我还好。”

黑默丁格对着林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然后走近了那些躺着的人，仔细观察着，不用林恩介绍，他就能看出来，这些人常年服用微光，已经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

一看到有人靠了过来，那个满身伤痕，身材枯瘦的男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挣扎的爬了起来。

将同样满是疤痕的双手凑向了黑默丁格，眼里焕发着不正常的狂热与期待。

他嘴里似乎在喃喃地念着什么，但是那么含糊不清，听不真切。

“他说：给我，给我。”

林恩在一旁充当着翻译的工作。

黑默丁格却是一愣：“什么？给他什么？”

随后他就是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人是在要微光药剂。

“这样的人多吗？”

黑默丁格的声音在颤抖，即使是乐天派的约德尔人此刻也变得沉重起来了。

“教授，你应该问，这样还能看的人多吗？”

黑默丁格沉默了，他继续向小巷深处走去，他的胡子和眉毛都紧紧地皱在一起，愁苦清晰地出现在他毛茸茸的脸。

“给你，这个。”

一个正在拾荒的小女孩走到了黑默丁格的面前，小姑娘手里拿着两三个齿轮和一个螺栓，递给了他，

黑默丁格下意识地接了过来，然后作为一个工程学大事，他只要动动手就把齿轮和螺栓拼成了一个陀螺。

轻轻一拧，陀螺在自己指尖转了起来。

小女孩有些胆怯地看着黑默丁格，但是眼中好奇与开心的情绪是藏不住。

“离她远点！”

一个大人走了过来，抱走了正看得出神的小女孩，拿走了那个小小的陀螺。

黑默丁格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他只是想让女孩开心一点。

“教授，时间到了，升降梯要开了，我们要往下一站前进了。”

“哦，好的。”

“顺带一问，教授你知道在祖安，硬通货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不是皮尔特沃夫发行的那些钱币吗？”

“不，是齿轮，刚才那种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