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我原先还以为是活人终究比不过死人,没想到这里面还能有这一出。”
“可是,若他是皇子,为何皇帝陛下不把他迎回宫中?难道?”
张氏也是为人父母的,也是她只有一个孩子,所以满心满眼都是林逸,但是她可是高门大户的女儿,宅子里的很多事情她都是有所耳闻,老话说父母之爱子比为之计深远。
皇帝那么多皇子,每个皇子的母家都不简单,这个皇子可是母亲早就没了的,可以说连一点儿登上大位的竞争力都没有,若是皇帝把人接回去,到最后若是他安分,当个闲散王爷富贵一生也就罢了。
可是看当今圣上如此做派,可不是想让这个流落在外无母族庇佑的皇子无缘竞争的意思呀!莫非 ……
“你父亲倒是好谋算,这个皇子得圣上如此看重,他又是唯一的知情人,若是将来对方得势,你父亲可是有从龙之功在里面的,到时候沛国公府可不是如今这般了。”
“哼,亏我之前还为他找过理由,没想到他将此事瞒的死死地,连我这个主母一丝一毫都不透露,实在是……”
“母亲何必为了这些小人烦忧,父亲没有告诉您无外乎几种可能,要么是他并不信任您,怕您走漏了风声;要么就是做着好几手准备呢。”
“我是他的发妻,为了你的后半生,我无论如何也要保着沛国公府无碍,他若是告诉我,后院许多事我比他方便不少,我是造了什么孽嫁了他这么多年还不得他信任!难道在他心里我就是个长舌妇吗?”
“您自然不是长舌妇,但是利益动人心,他肯定是一点儿风险都不能冒的。”
“他告诉我我和他夫妻一体,有什么风险?”张氏不懂,为什么现在儿子又站在渣爹的一方为他说好话了?
林逸轻轻抿了口茶:“您是和他夫妻一体,但是您也有娘家亲族,这种泼天的富贵,多少人想要独占?又怎么可能容忍到嘴的肥肉被别人抢了呢?”
“这……”张氏也一时语噻,毕竟林逸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道理是道理,理智是理智。虽然张氏知道这样多想想准没错,但是难免不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们之前那样对他,他显然是被陛下捧在手心里,若是将来他真的登上了那个位置,哪里还有我们母子的活路?”张氏越说越难过,心里难免把林祥恨个半死,若不是林祥语不详焉,她做主母的怎么可能那么做?
按照道理来讲,张氏做的真的不算过分,在没有弄清楚这个带回来的孩子血脉是否正确的情况下还让他安安稳稳活到了这么大,已经算是京城排的上号的慈悲了。
可是人有时候他就是不讲道理,若是林晨登基,他哪里会和你讲道理?他只会觉得那些人是他悲惨生活的造成者!
“娘,儿子如今将事情告诉您,就是和您商量对策,咱们和他已经是天然的对立面了,再如何挽救也是未知的。”
“所以你就准备将宝压在皇后和三皇子身上?可是皇后那边,经过今日之事,怕是对你有所防备。”
“我管她愿意防备也好愿意重用也罢,我的目标从来不是其他,咱们也不必求其他的,只要不是林晨上位,咱们娘俩窝在国公府里面一辈子快快乐乐过去也不挺好?”
“你说得对,咱们不求从龙之功,只要保住性命,按照规矩,你是铁板钉钉的世子,将来也前程光明。”
张氏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之后也放松了心情,不过她还不能多么放心:“按照如今圣上的意思,怕是真的属意,我们又如何能够干涉此事?”
“娘,若是圣上真的那么说一不二,早就把林晨带进宫加封太子了,为何会让他窝在沛国公府?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现在朝堂上几个皇子之间的争斗也已经开始了,他这是纯纯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呢!”
“我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有的是人帮我们动手呢!”
“你是说……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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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真没想到他秦雄(皇帝的名字)还给我玩这招,若是稍不注意,只怕多年的心血白白给人做嫁衣了吧!真是好极了呢!”皇后基本上是从牙缝里吐出了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