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袂敢发誓,要不是身体虚弱没力气,某个抱着自己动手动脚的人早被一脚踹下去了。
在医院迷迷糊糊度过一晚上,次日大早两人就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萧焰昨天实在过度紧张加疲累,躺在床上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苏锦袂轻推他一下,艰难的把黏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随即下床穿好鞋子去开门。
门一打开,宋邢那张老父亲般粗犷的脸瞬间映入眼帘。
见苏锦袂穿着宽松的病服,他当场就急了眼:“军长你没事吧,小泰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宋邢刚说着,一走进里面就看到病床上鼓起一块,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光着膀子躺上面,听到动静还骂咧咧不满。
“吵个鸡儿,没看见有病人要休息?”萧焰不满的从床上坐起身,一张脸黑成了阎罗王。
宋邢:?
小泰:?
两人一前一后,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自家军长,开始自我怀疑到底谁是病人。
苏锦袂头都懒得回,向宋邢解释道:“没事,昨天休息间浴室的水管坏了,修理的时候不小心被军匕划伤了。”
“流……流流很多血。”小泰还在旁边不嫌事大的强调。
这被军匕划多重才得进医院,宋邢急忙翻他衣袖要查看伤口。
苏锦袂表情淡淡的:“已经包扎了,不是什么大事,驻地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是小泰昨天晚上回来通知我们,今天一早我就赶过来了,秦军长还等着我回去给他报平安呢,军长你没事就好了。”
床上的人已经穿好衣服下来了,宋邢这才回忆过来他是谁。上次食堂一起吃饭的那个新兵,怎么会跟着军长在医院?还躺在病床上……
“你回床上休息会儿,我去叫阮颜过来。”萧焰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冲宋邢点点头后走了出去。
“军长,他……”是个什么情况?宋邢完全懵逼。
苏锦袂看了小泰一眼,把解释的这个锅甩过去。
小泰咬牙点头,绝不辜负军长的厚望,拉着宋邢开始结结巴巴讲述萧焰是怎么以枪破窗、勇往直前闯入办公室,抱着奄奄一息的军长冲进军区总院,又不辞辛苦守在病房一整夜。
对方断断续续的说话,连字奇多,宋邢听的头皮发麻,好歹是明白了整个过程。
嗯,这么看来那人躺在病床上也无可厚非,毕竟在这守了一晚上,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军长让出病床给他休息片刻情有可原。
没过会儿阮颜赶过来,看到苏锦袂气色正常,让护士给他胳膊上换了轮药,这才领着小泰去办理手续。
萧焰也跟着去,阮颜一边写单子一边调侃他:“哟,什么喜事啊眉飞色舞的?”
萧焰闻言伸手按了按自己眉毛,绷紧俊脸质疑他:“我哪里眉飞色舞?”
小泰拿着单子听话的去医院大厅缴费,办公室的门一关,阮颜的表情越发调侃:“这还不算眉飞色舞?今天到现在为止我都没看到你皱眉头,说吧,昨天晚上又对你那苏军长做了什么龌龊事?”
“说你妈屁话。”萧焰想继续绷住脸,奈何听完他的话笑容有点止不住,“老子已经从追求者晋升成炮友了,做个屁的龌龊事。”
“哎哟,这可真是多年肖想终得偿所愿了,真的假的?苏军长真这么看的开?不是你用什么下三流手段逼良为娼的吧?”昨天还想出放血的法子抵抗药效作用,今天就想开了?阮颜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你放屁吧就,他亲口同意的。”萧焰一脸理所应当,半点心虚都没有。
“哦,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老子为了帮他都自愿当缓和剂了,他能不感动的稀里哗啦吗。”萧焰靠在他办公桌边,梗着脖子把牛皮吹得上了天。
阮颜要给他笑死:“哈哈哈你可得了吧,还自愿当缓和剂,你就是馋人家身子。”
“嗯,你只能被人馋。”萧焰转身给他比了个中指,随即阔步走出办公室。
“哈哈…………你回来讲清楚你什么意思?”
随着办公室的门合上,阮颜暴怒着拍案而起的身影被门缝渐渐夹灭。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留人心。
而事实证明,像烈焰冰花苏军长这种人,就是再多的套路也套不住他的心。
回到驻地,苏锦袂将办公室整理了一遍,联系人来帮忙换窗户,忙完看着赖在自己办公室不走的人冷淡脸:“变异人的相关资料都整理出来给你了,昨天叫你来就是这个事,现在你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