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带一什亲卫,看守何瞳,若她再敢消失不见,你等提着脑袋来见我!”
怒斥彪尽,何季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那些甲士看着满府狼藉,也不敢吱言紧随其后,而何瞳泪眼朦胧的立在原地,似乎还在梦中没有苏醒一般…
郡守府的后门,凌天将何晴送到此地,自何瞳离开先行回家,二人再无一言,直到这里,何晴才忍下心底燥乱,一语问出:“帮瞳儿放了那人,你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感受到何晴的关心,凌天激动的满腔热血,黝黑的脸面唰的红似艳阳,在这股情愫的波动下,若是何晴方言让他去战场拼搏,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执槊纵马,义无反顾。
“没…没事,不过一个刁民小事,顶天了就是杖刑二十,入监一季,就算他不长眼撞到郡守大人,可咱们郡守大人秉公廉政,想来也不会刻意为难一小民,即便这事被我父知晓,无非军刑收拾我一番,无碍的….嘿嘿…”
望着神色激动的凌天,何晴点点头,冲他施了一个万福道谢,让后便步入府内离去。
目观何晴离开,亲兵才上前踌躇道:“将军…这事…怕是闹的有些大,方才我着人查了,被咱们放出来的那家伙今夜擅闯郡守府,且他与二小姐似乎有些渊源,又险些造成校治营与行军都营冲突,这一切又都当着郡守及众位大人的面,怕不会单单让他背一个刁民的罪过,否则郡守大人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下令让司吏府考究,那定然要好好惩治一般,你这么干,一旦让郡守大人知晓…”
“住嘴,我说没事就没事,大不了老子当马夫去,回营!”
凌天念在佳人心,什么规矩法度早都抛之脑后,一声沉喝止住亲兵,亲兵摇摇头,只能叹息着望着那何府的大门,随后一行人便转身策马回营了。
卯时,夜逐渐褪去黑的外衣,太阳缓缓越过地平线,略有微寒的光芒穿过山巅丘陵,照射到还在沉睡的大地上。襄城,校治营巡防卫打开城门,冷冷清清的直道上渐渐出现人影车驾,这些赶早去商行倒卖货物的人一个个打着哈欠,尽管他们熬了一宿着实劳累,可是为了能够在一日的商情出现波动前,尽可能将货物倒腾出手,以此换取最大的利益。
在襄城东门外,林秀在一家小贩的棚子下呆坐,贩家是一对老夫妇,靠卖些热汤干饼给过往行人谋生,今日贩家老头刚刚开张,就瞧见坐在自己铺面门前的林秀,老头心好,且卯时晨气微凉,他便将林秀迎入铺子,上碗热汤给林秀热热身子。
“孩子,瞧你这模样,这是碰上什么事了?”
贩家老头站在火炉前,一手麻利的和着面团,一手招呼着炉火,林秀饿了一天一夜,腹中早已饥饿,端起汤碗吸吸溜溜的喝起来,大半碗热汤入肚,他才算找回一丝精神劲。
放下汤碗,林秀抹了抹嘴,也不多话,只是从袖囊中摸出几个铜子放在桌上,让后道一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