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这个。”王厂长家的笑道,“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二十三,周岁二十二了。”徐明宇喝得有些多,脑袋也不好使唤,见王厂长家的一脸打量,还频频点头,回问道,“婶子问这个做什么?”
“定亲了吗?”王厂长家的又问。
徐明宇摇了摇头,周新春那,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不敢乱说。
“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王厂长家的道,“我有个侄女长得浓眉大眼,鹅蛋脸,高挑身材,模样好又乖巧,和你挺配的。要不婶子给你说说?”
徐明宇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婶子快别了,我最近心思不在这上面,没得耽搁了人家姑娘。”说着就往宿舍那边儿去了。
王厂长家的只当他害臊了,骂道,“这个嫩脸皮的小崽子,跑得倒是快。”话说着便提着东西又往家里走,家里早有半大孩子冲了出来,一把将她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她就在厂里住着,平日里听她男人唠叨,有时又听这厂里的女工东家长西家短,自己平日又是个喜欢观察的人,这一来二去,便觉得徐明宇这小伙子很不错。
家里条件虽不好,可她娘家条件不错,再说了他们只图人,不图财。等结了婚,便将徐明宇笼络到她娘家那边儿岂不是个好事儿。还能给她家男人添个臂力,这想着倒是哼起小曲儿来。
她家儿子如今正上初中,见他娘高兴,便嚷嚷着要去看厂里的联欢会。
王厂长家的抬手给了他一下子,“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又是做戏要逃课,没门。”顿了顿又道,“那联欢会是什么时候来?”
“大后日。”她儿子挨了她一巴掌,声音也有些恹恹的。
那王厂长家的却是眼睛一亮,心中琢磨着让她嫂子侄女的先来看看人才,若是侄女中意,她说什么也要帮她把这大香瓜摘到家里去,省的厂里那些小狐媚子惦记。又想着这事儿是不是得先和徐明宇他娘通个信儿,先下手为强。
徐明宇是个大孝子,不怕她不听家里的。
王厂长家里想着事儿,外面就有人喊,“陈老师在家吗?”
“在啦。”王厂长家的从屋里出来,就见是纺织厂的两个姑娘,工作了也得三四个月了,虽没打过交道,倒是混得脸熟儿,“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呀,快进来喝口水,大热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