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涛掷地有声,句句在理。
众人都听的纷纷点头。
聋老太打完许大茂,就在廊下站着,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
而秦淮茹,听的则是心头一阵阵发慌。
为啥?
院子里众人,尤其是一大爷家,都觉得她把三个孩子带的很好。
知书懂理,是个好媳妇、好寡妇。
可秦淮茹知道,丈夫死后这些年,她为了养家糊口,拼尽所有。
除了班,还要讨好傻柱等老爷们儿,哪有精力去管孩子?
最多就是孩子哭闹的时候教训两句,和婆婆一起把孩子的饮食起居安排好。
但孩子们,尤其是儿子,在外面干了啥,交了什么朋友,她一概不知。
棒梗懂事的时候的确懂事,比如爱护妹妹。
他不懂事的时候,也是真不懂事。
比如次偷鸡,差一点就被拆穿。
幸好一大爷和稀泥,去食堂问了一圈,还傻柱清白之后,就没再提这件事。
不然,棒梗偷鸡的事肯定会败露。
秦淮茹前思后想,突然有些恐慌。
这些事,可都和李文涛有关系啊!
“他是想干嘛?”
“诚心想毁了我们家棒梗吗?”
秦寡妇偷偷瞧李文涛。
后者一脸淡然,毫无遮掩,那眼神看起来纯澈,和许大茂截然不同。
不,李文涛不是坏人。
这多少又打消了秦寡妇的疑虑。
她就是不懂,自己到底哪儿错了。
“街坊们,所以我今天只要一个说法,很简单,棒梗出来承认错误,道歉,以后再不犯这样的错,这事儿就完了。”
“否则的话……”李文涛环伺众人,最后看向棒梗,又对秦寡妇说,“秦姐,我送你一句话,惯子如杀子。”
棒梗始终低着头,被老妈拉出来之后,就站在原地不动。
可就算没看李文涛,棒梗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
丝丝啦啦,好像有一股电流涌过,难受极了。
棒梗心头笼罩着阴影,在李家那次,那道墙栩栩如生,格外惊悚的鬼影。
自己真的做错了嘛?
可无论如何,他是怨恨李文涛的。
贾张氏见孙子受委屈,气得不得了,一拍巴掌,开始嚎哭。
“哎哟,我们娘几个怎么命就这么苦啊!”
“我儿子走的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我可怜的孙儿,那么小就没了爹!”
“没爹疼,就活该被人欺负哟。”
开始纯撒泼打滚。
傻柱都看不下去了,冲她道:“您这都哪跟哪啊,文涛不也没怎么棒梗么?就是问几句,瞧您作的……”
秦淮茹脸红彤彤,气呼呼地说:“妈,这事儿您别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