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出去了一下。”
沈濯倒回去换了鞋,把灯打开后走到越知旁边坐下,电影进入最后阶段,他丝毫没有受到干扰的样子,伸手拨弄了一下越知右侧压到的头发,温声:“不高兴了?”
越知没回答。
沈濯刚从外面回来,指尖有点凉,顺着从发梢落下时又碰了碰越知侧颈。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碰碰越知,头发、耳朵、脖子都有。
“吃饭了吗?我带回来了晚餐。”
越知盯着他,还是没出声,他注意到沈濯换了衣服,不再是白天时一身正经禁欲的西装,休闲服柔和了他的强势感,质地舒适的料子使他的脸部线条看起来没有那么凌冽不可直视了。
可还是跟温文尔雅不沾边。
这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掩饰不了他那与众不同的气场。
越知倾了倾身子,几乎要贴到他身上,问:“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他衣襟染着淡淡的水汽,有点像海洋与湖泊的感觉,越知很喜欢他身上的气味,扶着他的肩膀靠得更近了些。
【……】
“还可以。”他给了个很中肯的回答。
越知不知道从沙发哪个角落里摸出了一根领带,绕着沈濯右手缠了两圈,示意:“另一只手。”
沈濯很轻地笑了下,顺从地将自己左手送了上去。
越知将他的两只手腕捆到一起,缠得并不紧,末了拎着结扣称斤论量似的垫了垫。
他抓着余下的领带末梢将沈濯双手固定到头顶,做完这些,越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很随便地问了个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
“还行。”又是一个中肯的答案。
越知单手撑在他头顶上,两腿岔开分跪在沈濯右腿两侧,微微屈膝向前碰到他,“跟你比呢?”
电影中两位主角在亲昵地接吻,音量没开太大的情况下几乎听不见声音。
沈濯看向越知的眼神一暗,声音微哑:“你不是亲自验过了吗?”
他们有三日之约,越知是不可以对他做什么的,但是现在心情不好,就想踩踩沈濯的边缘线,就想欺负他一下。
越知一用力,沈濯立马吃痛闷哼出声,呼吸霎时沉重。
“我在问你。”
沈濯脊背略微向前弯曲,脸与越知露在外面的脖颈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滚烫急促的喘息尽数喷洒到了上面。
他只要稍微再往前一点,就能咬上那片光滑鲜美的地方,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声线沙哑低沉:
“我的。”
越知松开一些,将身体向后拉开一小段距离,颈侧皮肤已经完全烧红了,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让他既想逃离又自虐般追寻那让人上瘾的感觉。
他左手依然固定在沈濯头顶,并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很好。”
沈濯喘得很厉害,胸腔起起伏伏。
“你还有67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沈濯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越知说的是关于包|养合同的三天考虑时间,此时距离他们谈话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
他愣那么一下的时候,漆黑的瞳孔自然发散焦距,那双让人看不透摸不着的深沉眼眸蒙上一层虚无缥缈的颜色,太漂亮了。
越知将一条腿落到地面支撑身体,空出来的那只手伸向沈濯,想延续今天下午被打断的事情。
沈濯闭眼,脖颈向后仰,将正面颈线拉长全然展献在了越知面前。
越知躬身侧头,虚止于一厘米的距离,想探出粉红色的舌尖轻轻一舔。
肯定很好吃。
沈濯喉结上下攒动,筋脉凸起,仿佛能感受到其下的血液流动。
没吃到。
一次未中便少了那份感觉,越知视线从喉结之上移开,落到沈濯隐忍绷紧的脸上。
手心实在太烫了,越知感觉沈濯身上的海洋气息可能都蒸发成了水汽,雾水热腾腾往外冒,烧得他全身发热,潦草浅尝辄止便收手作罢。
“算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松开沈濯,呼吸也有点乱,但比起沈濯此时的样子已经完全称得上是仪态端庄了。
越知就将已经这样了的沈濯晾着,打算起身就走,如同施恩般:“你慢慢考虑。”
“啊——”
越知起身到一半猝不及防被一股来自腰部的力量猛地压了下去。
【……】
越知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转瞬间被恼羞成怒的红晕所取代。
他……他怎么敢!
沈濯及时放开他,将人拉起来,接了他上一句让自己好好考虑的话:“我会的。”
越知推着他往后一退,险些因为撞到身后的桌子而绊倒。
明明一身狼狈的人是他,可此时越知好像才是那个慌乱无措、身处下风的人。
他总觉得脸侧火辣辣的,又热又烫。
“谁准你乱动的!再敢不经允许对我动手我就……”
沈濯三两下挣开捆在手上的领带,从沙发站起身时还顺手扶了越知一把,他看越知脸颊都熟透了似的,干净纯洁与妖异欲求共存,忍住了再碰碰他的想法。
“饭在玄关石台上放着,我随便选了几样,你看看喜不喜欢,不想拆可以等我来弄。”
说完,他顶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上楼去了。
小框框片播放到最后自动结束黑屏,客厅彻底安静,只有越知噗通噗通剧烈作响的心跳……
……
明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