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顾总也不敢了,小时候不是挺能的吗,是,我是同性恋,但那又怎么样,我并不在乎让六爷爷六奶奶知道,顾总很在乎吗?”
姜涵说的有恃无恐,下腹对着顾潇顶了过去。
一时间空气静止,落针可闻,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桌上闹钟的滴答声。
顾潇下腹不争气的有了一丝异样,他眼神阴冷,抓过姜涵的双手按在头顶,额角青筋暴起,似有警告的在那只受伤的右手背上捏着,声音低沉沙哑。
“是吗,那你在不在乎我给你扒光了拍点□□发给你男朋友。”
姜涵强忍着痛楚,不着痕迹的咽了把口水。
继续强作镇定,继续言语放荡。
“随便,我没有男朋友,如果顾总喜欢我这身体,我愿意配合。”
顾潇再一次被眼前之人的毫无底线的言语刺激,胸膛上下起伏,他凑过姜涵的耳边冷冷的说:
“我一点不喜欢,我觉得你很恶心。”
两人挨的很近,近到顾潇都能闻到姜涵身上那股似是青苹果的香味。
他深吸了口气,放开了姜涵。
居然被姜涵说几句身体就有了反应,真是见了鬼了,顾潇胸口还憋着一团火,转身走去了浴室。
“今晚你睡沙发。”
姜涵心有余悸的抚过自己受伤的右手,看到了纱布上的一抹血渍以及手腕上的一道红印子,心里不服气的埋怨。
“孬种,纸老虎,有本事就上啊。”
昨晚差不多二点才睡,今天这一翻折腾,姜涵以为自己会认床,却没成想刚在沙发上躺下没几分钟居然就熟睡了。
顾潇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卷着腿像只熟睡小猫样的姜涵。
顾潇悄悄的走过去蹲在沙发边,姜涵如玉般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细长有致的眉头轻皱。
那张刚刚还大言不惭的嘴唇此刻微微抿着,睫毛像扇子样随着呼吸颤动,那颗鲜红的泪痣此刻却带着致命的诱惑,像呼唤着顾潇去亲吻。
顾潇猝不及防,呼吸变的急促,他咽了咽口水。
忍住,忍住……
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小三。
所以绝不能做小三。
但最后他还是不受控制,尊从了内心,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姜涵的眼角。
姜涵在睡梦中嘟囔了声,吓的顾潇立马站起后退了几步。
哪知姜涵只是翻了个身,双手环抱着又睡了过去。
应该是被冻的不舒服,顾潇心想。
床上没有多余的被子,沙发上的毯子又盖不住寒意。
顾潇又走了过去,动作轻柔的将姜涵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抚摸了阵姜涵受伤的手,拉过棉被给他盖好。
姜涵感觉自已从冰天雪地进入一个温暖的房间,找了个舒服的睡姿睡的心安理得。
顾潇去浴室吹干头发后,犹豫了会也钻进了被窝。
姜涵自已送上门来的,不睡白不睡。
第二天早上姜涵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心想难道自己昨晚梦游上了顾潇的床,他看了会旁边空无一人。
这不对呀,要是自己爬上来的,顾潇怎么说也会把自己踢下去。
难道是顾潇抱自己上来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
姜涵对自己怎么在顾潇床上真是毫无印象,他害怕等下顾潇又抓着这个把柄使劲的讽刺他,只得趁顾潇不在的时候偷偷告别了六爷爷六奶奶,打车回了公寓。
昨天原本是计划下午就回城,却没成想被那场大雨打乱行程,他没带换洗的衣服,也不可能死皮耐脸的去问顾潇借衣服,粘着汗水的毛衣让他浑身不自在,更重要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顾潇身上薄荷洗发水的味道,更让他心神不宁。
那只玉镯子到底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退回去,姜涵将它放进了床头柜里。
在公寓的浴池中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不小心往下滑的时候呛了口水他才又清醒过来。
“我操。”
姜涵大声骂了一句,穿上浴袍出了浴室,拿过药箱将伤口重新包扎。
那些血渍经过一夜的化学反应,纱布已经粘上了皮肤,姜涵清洗的时候嘴角发出了“嘶嘶”的痛叫。
他在心底将顾潇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他从小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对下厨这事更是没有天赋。
连续吃了三天的外卖,到了第四天,他实在觉得无聊忍受不住给刘风打了电话。
“你不是要想伺候我吗,给你个机会,牛肉,排骨,鸡翅,我想吃这些,你买些过来做吧。”
在他们大家庭中,刘风是公认的做菜小能手。
听他自己说是为了追自己的男神特意去培训班学习的,因为他相信那句老掉牙的俗话,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得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不过好像也没多大作用,反正姜涵知道后来胃是抓着了,心却没留住。
人家是妥妥的直男!
还是个有心计的直男!
大概半小时后,刘风提着满满的一大塑料袋菜出现在了姜涵面前。
“我说你也真会折腾人,昨晚四点才睡,我上午还想被个觉呢。”
“你不是空窗很久了嘛,怎么又找到新男朋友了?”
看着那一眼藏不住的青色,姜涵有些意有所指。
刘风在成立车队的那年就和家里宣布了出柜,但他没有姜涵那么幸运,家里都是反对的声音。
因此家里和他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