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现在确实需要一笔钱。
送走了秦幼仪和上官若若,张晓天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皮箱看了很久,掏出手机在张家寨的群里发布了一则消息。
他要承包自家山头到樱桃林中间一带,剩下的八座大山。
这八座山,其中三座靠近深山边缘,很久没有人打理,几乎就是荒山。
剩下的五座有一座种着两亩地的油菜,已经结籽,还没收割。
四座山上长着二百多棵桔子树,十月才结果,但年前已经承包出去了,不出意外,此时承包,需要增加一笔转让费。
每座荒山在不伐原木的情况下,每年的价格是八百,包三座,五年也不过一万二。
有田地的山,如果要种地,每亩地一年五百的租金,那座山不大,包下来每年大概三千左右。
剩下有桔子树的四座山,虽然树木稀少,但靠近溪流,可以引水挖池或者养鸭鹅,每座山的租金是三千五。
算上转让费,大概要十万左右。
承包了这八座山,就相当于从寨子东到自家山头这一块,除了深山边缘无主的山,剩下的都是他的了,形成了一个闭环。
到时候只要在马路上安两个摄像头,谁不请自来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毕竟以后要种蔬菜,真的有人偷偷拔几棵回家,他也不可能因为仨瓜俩枣的找上门去。
干脆趁热打铁,完善地盘。
“晓天,你在群里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张俊峰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看到茶几上的一箱子钱,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把屋门关上。
“这钱是秦店长还是若若给你的?”
张俊峰既紧张又激动,他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
“是若若给的订金,所以我打算再多包一些地种菜。”张晓天简单的把今天菌种被徐桂花铲走的事说了:“要只是耽误自己赚钱也就算了,可要是供应不上酒店,若若也要跟着挨批评。”
“我现在就去寨子里,跟那山主商量一下,你做好心理准备,他们可能会加价。”张俊峰叹了口气。
这年头,趁火打劫的可不少,尤其他家一脉单传,本身在寨子里就说不上话,难保他们抱团刁难。
“不会的。”张晓天晃了晃右手,咧嘴一乐,露出森白的牙齿:“咱们寨子里民风纯朴,大家互帮互助,怎么会坐地起价呢?爸,你想太多了,要是他们加价,你就告诉他们,我亲自上门去谈。”
“唉!晓天,你太天真了。”
张俊峰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他换下破洞的老布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顶着一脑门子的官司下了山。
“老三家的干出这种缺德事来,晓天当众让她下不来台,依她那无赖的脾气要是知道包山的事情,估计要发坏。”
他已经做好了那些村民抬价的心理准备。
不过,为了帮儿子省钱,他也绝不会轻易答应。
夕阳西斜,洒下了最后的余晖。
大人们都在家里做晚饭、整理菜园或是喂牲口。
寨子里的街道上,除了有三个孩子溜出家门,爬上树掏虫眼之外,剩下的几乎家家大门紧闭。
张俊峰走到其中一户人家,扯着嗓子大喊。
“清水兄弟在家吗?我是张俊峰”
他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拉着门环拍了拍大门。
吱嘎
大门迅速打开。
里面开门的中年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右手还拿着喂猪的木舀子,瞪着牛眼张着嘴,神色有些吓人。
张俊峰松开门环后退一步,连忙劝道:“清水兄弟,你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