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闯我家院意欲何为?”
西门庆忙抱拳道:“在下西门庆,实乃有一要紧的事要与教头说。”
张教头下一打量,此人英俊到是英俊,就是骨子里透着几分邪气一看便不像好人,当下冷然道:“门拜访不走正门,翻墙而入,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莫不是也是想来拐走我女儿?且吃我一棒!”
当下不由分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道匹练泼出。
西门庆左闪右躲,端是十分灵活,到底是老了,二三十招之后张教头气喘吁吁的道:“滚!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当不让我儿受委屈。”
西门庆苦笑道:“张教头,我若真是为了拐林家嫂子而来,又何必要叩响老伯的房门,还请老伯暂息雷霆之怒,容我一一道来。”
张教头的婆娘算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后生长得虽然有几分的邪气,论身手真在他老公之。当下忙前劝道:“老头子,且听他说道。”
西门庆道:“今日三更,那高衙内必率众前来,我是特来相告的。”
张教头顿时气的胡子突突乱跳:“兀那贼子,此番我定要与他拼个干休。”
西门庆摇头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教头还是另做计较得好!”
张教头怒道:“难道我还要与那贼子忍气吞声不成?”
西门庆又摇了摇头:“常言道惹不起咱躲得起,老伯何不带着林娘子趁夜快快离去,如此或有一线生机。”
张教头惨然一笑:“只是我那女儿是个认死理的,说了在这等我那贤婿,便绝不会离开。”
西门庆摇了摇头:“嫂子好生糊涂,此时离开还有与林教头再续鸳盟的机会,若是再不离开,只怕当真要阴阳永隔悔之晚矣。”
这边正说着,那边丫鬟锦儿突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娘子她,娘子她寻了短见!吊自尽去了。”
张老夫人闻言急火攻心两脚一软便昏了过去。
“夫人!夫人!”
张教头赶忙一把扶住他婆娘,却见西门庆已经急匆匆的冲向女儿的闺房,忙是抱起婆娘快步跟了去。
这边西门庆冲入房中,见人如今就直挺挺的躺在地,面色青紫,全无知觉。西门庆暗叫不好忙伸手一探林娘子的鼻息,已然只剩下出的气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忙就伸手为林娘子进行急救处理。
赶来的张教头一见此等情景,不禁怒火中烧:“贼子,欺我太甚!老夫与你拼了!”
话完刷拉一声,就是一棒轰了下去,西门庆无奈只得稍稍侧开,却也是被张教头撕啦啦的在胳膊抡出一道火辣辣的道道。
西门庆顾不得疼痛一边将林娘子翻侧过身子一边继续按压着胸口,喝道:“教头若是再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嫂夫人只怕就真要命丧当场了。”
好在,丫鬟锦儿发现得及时,又将人先弄了下来,再加西门庆处理得妥当,渐渐的躺在地的林娘子轻呛了几声,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却见一屋子人,知道自己没死成不禁轻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死了算了?”
见女儿再次活了过来,张教头也是长长嘘出一口气,悲切得道:“儿啊,有什么过不去的槛,非要如此作践自己,你这要是这么走了,让我们老两口还如何能活啊。”
这边张老夫人也是幽幽醒了过来,见女儿无恙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世道,还如何能活,当下三人抱作一团哭的是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