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一方的箭矢,散乱而无序,调整不好仰角的话,皆是无用功。
有的射在了城墙与墙垛之,有的射在守城兵丁的盾牌之,还有的射入士卒之中直接被格挡掉的,就算偶尔扎中几个倒霉蛋,也不会致命,因为力度不够。
渐渐的,攻城步兵靠近城墙,抵达城墙根下,树立起简易云梯开始攀爬。
守城兵丁则是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石檑木,好好的招呼。
顿时,二三十斤的大石头就和不要钱似的,纷纷从高处落下,将正在攀爬的士卒,以及扛扶云梯的敌兵,砸的是头破血流、骨断筋折。
甚至还有脑浆飞溅与胸腔塌陷的比比皆是……
紧接着,一根根巨大的檑木,被两三人合力抱起,扔下城去。
这时,攀爬在半空中的攻城士卒,则是最难受的,不去,下下不来,唯有被砸中,惨叫着摔落城下。
就算摔不死,也活不成了,一个个被檑木压着身体,口吐鲜血、痛苦的哀嚎,慢慢等死……
这就是残的战场,冰冷而无情!
而更加残与歹毒的还在后头,城墙之,一口口大锅,烧开的则是滚烫的金汁。
这玩意儿,一旦被烫伤进入体内,就堪比生化武器,是非常致命的。
还有它一旦进入伤口的话,那就是发炎、溃烂、无法愈合,这种痛苦比死还难受。
哗啦啦,一锅锅的滚烫金汁倾泻而下,立刻将攻城的士兵浇的满头都是、浑身下都被淋了个遍。
啊呀呀的嘶吼哀嚎声,不断的传出,这些士兵不是满地打滚的抓挠,就是将烫伤的皮肤撕扯下来,露出鲜血淋漓的骨肉。
而后死相凄惨的慢慢咽气,如此恐怖的惨烈场景,才只是为攻城战开了一个头而已。
好不容易,攻城士卒攀爬到了城墙之,还要面对数倍于己的守城兵丁的刺杀。
他们连头还没有冒出,就被一枪戳了下去,脑袋之多了一个洞,直挺挺的摔落城下。
露出半个身子的,反而死的更快,目标变大了,被戳的洞也就更多。
一个接一个的攻城士兵,不断的露头,不断的被戳,也有的被大刀削砍,不是脑袋被砍掉半拉,就是尸首分离,还有的被斩断双臂,胸膛被划拉开……
总之,大顺军攻打的北面城墙,目前是一边倒的情况,攻城士卒只有被屠杀的份。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城墙根下的尸体堆积如山,少说也有万之众了。
而偌大的战场之,零星的尸体遍地开花,血染大地长虹。
刘宗敏瞅了瞅战场之的攻城炮灰,有些轻蔑的道:“哼!真是一群废物,区区三万人的老弱病残都拿不下,还好意思在闯王面前谈条件。”
郝摇旗接过话茬提醒道:“宗敏兄,既然炮灰将守城的物资消耗完了,那么也该轮到你我出场了。”
“好!那咱们不妨比一比,看谁先攻破城门、拔得头筹。”
“没问题,输了的可要将财货分给对方一半,怎么样?”
“一言为定!”
话毕,刘宗敏率先打马而出,嚣张无比的呼喊道:“小子们,给本将冲,攻破城门,重重有赏!”
紧随其后的郝摇旗,也不甘示弱的叫嚣道:“兄弟们,攻破城门,本将赏每人一个白花花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