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五百文一件,还不等骆小冰开口,一旁的张二郎就站不住了。
张二郎扯了扯骆小冰的衣袖,满脸着急,“小冰姐,这太贵了,你还是买布买棉花自己做吧。”
骆小冰对这个时代布匹的价格不懂,不由得发问,“这布和棉花都是什么价格?”
不等张二郎回答,一旁的成衣铺老板吴运成便开口,“小娘子,这粗布九钱一匹,细棉一两五钱银子一匹,棉花五十文一斤,像这样的衣裳,也就花了两斤棉花,除去人工成本,一件也就两百文不到。”
吴运成这是直接告诉了骆小冰孩子的衣裳其实废不了多少材料,买布更为划得来,相当于是透了自己老底了。
骆小冰不由得一脸惊奇,“老板难道不怕我不做你生意?”这样的透底,谁还愿意买成衣?
吴运成闻言却是笑着摇头,“小娘子瞧着家里并不富裕,要是买这小小的成衣着实不划算,我这做生意的,也是得讲良心的。”
说着,吴运成又叹息一声,“且实不相瞒,这成衣铺子的生意实在是不好,做完这冬,我们便不准备继续做成衣生意,直接打通了两边的铺子了。”
骆小冰闻言想了想,没想起来隔壁是做什么的。
见骆小冰神情,吴运成一看便知她想什么,就道,“隔壁是我家的布庄,若是小娘子信得过,可以在我们布庄买布买棉。”
吴运成这样一说,骆小冰便道,“既如此,我便去隔壁瞧瞧。”
吴运成一听,便放下手中的成衣,亲自带着骆小冰去了隔壁。
隔壁看铺子的是吴运成的媳妇锦娘,锦娘是个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热情妇人,长得十分大气,瞧着与那吴运成倒是有几分的夫妻相。
见到自家夫君带着客人过来,锦娘爽朗的笑道,“小娘子这是要买布?”
同样的,锦娘也没嫌弃骆小冰穷酸。
“嗯,我想给我家孩子做点冬日的衣裳。”
“男孩还是女孩?”
“一儿一女。”
锦娘眼睛一亮,“啊,真是好福气,这可的凑了个好字。”说着,锦娘就问道,“请问小娘子是要细棉布还是粗布是要一匹男孩女孩都能用的颜色还是要两匹?”
“想给两孩子一人买一匹细棉布,老板娘可有推荐的?”
锦娘打量了一眼骆小冰,有些惊讶,却还是去拿了两匹合适的细棉布来。
一匹水蓝色,适合男孩,一匹藕粉色,适合女孩。
“小娘子可瞧着合意?”
看那两匹布,骆小冰十分喜欢,直接就点头了。
接着,又让老板娘给自己选了一匹合适的烟青色细棉布和一匹藏青色的细棉布布。
之后骆小冰又要了一个缎面,三十斤棉花。
骆小冰如此的大手笔的买东西,不仅是张二郎惊呆了,就是成衣铺老板吴运成和锦娘两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但吴运成和锦娘到底也是做惯了生意的,也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便也很快回神,开始算账。
四匹细棉布,一匹一两五钱,共六两银子。
缎面贵一些,一匹得三两银子,棉花一斤五十文,三十斤就是一两五钱。
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十两五钱,锦娘夫妻只收骆小冰十两三钱,竟是主动抹了两百文钱。
除此之外,锦娘还送了骆小冰一副针线,这些也得值个十几文了。
骆小冰不得不感慨,这夫妻俩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
骆小冰对这两口子的观感不错,想到吴运成说成衣生意不好做这件事,骆小冰心中便有了些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