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怕他死皮赖脸的睡在她的屋子外面,走廊上睡觉又哪里是那么轻松愉快的,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她就不信这一晚上他能睡得好。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越大她越暴躁了,之前明明没有那么容易生气的呀。
或者说因为面对的是这一群付丧神们,所以她才更容易被轻易地挑动起情绪?
随手将写过字揉成一团扔掉,铃木咲静静的待了片刻之后情绪就慢慢调整了过来。
是了,今天早上是她做错了,她冲鹤丸国永发什么脾气啊,要知道对一群她骂对方又听不懂,她打对方又不痛的付丧神们来说,这样发脾气说不定还是一种交流的方式呢。
如果鹤丸真的是按照她所想的有那么一点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话,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
一点一点地,铃木咲的嘴角噙上一点笑容,她明白了。
当天晚上当又在门外看到鹤丸国永的时候,铃木咲连神色都没有波动一下,径直从他身边越过,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这么大一个人杵在那里一样。
看到自家主人过来的时候,鹤丸国永下意识露出了笑容,还和她平常一样说话。
然而自家主人却像是完全没看到没听到他一样,神色毫无异样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就像他是空气一样。
然后就当着他的面慢慢的关上了屋门,屋门关上的那一声并不是很响,却像是一下敲在了鹤丸国永心上,有点钝钝的难受。
白衣的青年动作顿了一下,倒回床垫上用被子捂住头,片刻之后又像觉得太闷了似的把头伸了出来。
接下来的早上,审神者的态度仍旧没有丝毫改变,就好像完全看不到鹤丸国永这个人存在似的。
鹤丸实在没忍住,到底伸手拉住了自家主人,而那一刻审神者转过头来露出了神色……在和自家主人对望片刻之后,他到底还是放开了手。
就这样的原本笑容灿烂的白衣青年看着一天天沉默下去,虽然平日里和本丸里的其他刀剑相处的时候,他看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笑容灿烂,神色烂漫。
但如果是很熟悉鹤丸的人,就能知道他最近不太对劲了,不给人惊吓的鹤丸国永还是鹤丸国永吗?虽然他口头上说着还是要给人惊吓什么的,但是只说不做就有些非同寻常了。
而终于从审神者的无缝连续远征中回到本丸的三日月宗近,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