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用过晚饭后,刘洪礼回戒备所换上了制服,强行拉着霍实往目的地前行。说是强拉着霍实好像也不太对,因为如果霍实真心拒绝刘洪礼的话,他不会站在戒备所门口傻等刘洪礼二十分钟。
在戒备所不远处的小巷深处,便是两人此次的目的地,一个藏在地下的酒吧。霍实原本很好奇刘洪礼才从外归来,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城中这种“非法”据点,但从阶梯下到地下室打开了酒吧的大门后,看到里面有稀稀拉拉的其他戒备队成员时,霍实明白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的酒吧气氛暧昧且轻愉,霍实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在刘洪礼的介绍下,所有人都认出了霍实这个“英雄”,都向他举杯敬意。、
稀里糊涂多喝了几杯,酒精上了霍实的脑袋,这时酒吧内几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向他靠了过来,或用言语、或用肢体轻微地**着他。霍实望了望一旁的刘洪礼,他已经完全玩开了——左手挽着一个小女生,右手穿过黑色的长发抱着成熟女人的小脑袋在激烈得湿吻着。
空气中弥漫着雌雄性荷尔蒙交织的诱人气味,也让霍实蠢蠢欲动。霍实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三个女性,觉得身材娇小纤瘦的女子比上城区那些肥婆要诱人的多,更能激发自己作为男性的征服欲和保护欲。他笑了笑,不知道这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让自己改变了想法。
随着酒精不断进入血液,霍实拘谨的内心也逐渐放开,手脚开始不老实得开始往女孩们裸露在外,微带着些许汗渍、温热光滑的皮肤上摸去。指尖触碰到弹腻皮肤得那一刹那,霍实感到心神荡漾,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就在今晚了,感谢刘洪礼。
女孩们看着之前拘谨严肃的“英雄”也开始动手动脚,为自己的魅力感到自信起来,也在虚荣心的作用下为自己能够勾搭上这么一个人物而优越高兴起来。三人为了得到霍实今晚的支配权开始不断争艳,不停开始劝霍实喝酒。可她们高估了初入酒场的霍实,霍实被她们灌下几杯就已经歪歪斜斜不胜酒力了。自然,霍实的“第一次”计划随着他的醉酒也泡汤了。
当晚霍实记得最后的场景是刘洪礼给自己拖出酒吧,骂骂咧咧得给自己带好面具。一路上刘洪礼的嘴都没有停歇过,隔着防霾面具霍实都记得他在抱怨自己坏了他和小女生的好事,下次再也不带他来喝酒了。
刘洪礼把霍实送回家扔在床上,便自离开了房间,不知道他是去继续寻找美好夜生活还是回戒备所了。
霍实生平到现在虽然只喝过两次酒,但他现在从昏沉的脑袋和膨胀发疼的脑血管中得出一个结论:酒不是好东西。上一次在酒精的作用下自己头脑一热,在灰霾夜中见义勇为然后就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这一次自己过度饮酒不紧头疼欲裂而且还错失了成为“男人”的机会。
他发誓自己再也不喝酒了,看来洪隆政府是对的,酒这种东西确实该被禁止。
炸裂的脑袋让霍实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哪个姿势都无法让脑袋轻松一点,明明很困却无法入眠。
基本上在床上翻了个遍后,霍实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头侧偏趴在床上。这种姿势下终于脑袋不会疼,而且困意猛涨。
昏昏沉沉的,霍实迷迷糊糊的入睡了。在酒意中酣睡的他分不清楚时间,感觉自己时而沉睡时而清醒;沉睡时自然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除了大脑惬意的放松;但清醒时他好似就站在房间内,能看到“另一个自己”就以这么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床上。
就在这种介乎于沉睡和清醒的状态之间,他又感觉得到自己实实在在的躺在床上,但浑身发麻丝毫不能动弹。在这种状态下,他听到了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耳语,不断的念叨。
这声音听的十分真切,就像一个蹲在自己耳边说话,但这声音却又十分遥远,像是来自遥远的太古。说话的人以一种平淡、没有感情的语调不断得重复着相同的话语。霍实听不懂这人在说些什么,他怀疑这是其他国度的语言。
虽然不了解这些句子的意思,但十分奇怪的是霍实认为自己明白其中的含义,它是在呼唤自己,呼唤自己去另外一个地方。
这时候霍实才猛然回神,是谁趴在自己的耳边低语,他想马上翻过身保护自己。但大脑就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开始发麻的全身体似乎在告诉霍实好好休息。
无法动弹的霍实躺在床上试图找到这忽近似远的耳语来源在哪。确认了自己的右耳和被子紧紧压在一起,又确认了自己面对天花板的左耳边并没有人后,霍实得出一个结论——声音来自耳朵里,它是在耳朵里不断回荡!
可自己耳朵里为什么会有这个声音?它在呼唤自己去哪里?
这阵迷糊的清醒之后,不知是在酒精或是困意的催促下,霍实再次切入到了深睡状态……
……
霍实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尽的灰霾中,他马上用外套裹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想让吸入过多的灰霾。
这个地方是哪里?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霍实非常疑惑,他开始回忆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记得刘洪礼把喝醉的自己送回了家,然后自己躺在床上睡着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刘洪礼把自己送回家是自己喝醉后做的梦?其实刘洪礼并没有把在酒吧喝醉的自己送回家,抛下自己和女人们过度良宵去了,而自己孤身一人躺在外面现在才在一堆灰霾中醒来!
不、不可能,刘洪礼不是这样的,他不会不顾自己的死活去泡妞,霍实非常肯定。
那,答案只有一个,现在自己在梦境当中——清醒的梦。
这时天空顶部的灰霾逐渐散开,一根大到不可思议、广场般粗壮的古老石柱遗迹耸入天际挤满霍实的视觉。
霍实认为这巨大的建筑不是人类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