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事!”巴克怒吼一声,双目失去神采,身体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这句话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生命力。
“宁心安神?”黑袍人端起茶杯,将茶缓缓倒掉,瞥了一眼地板上的尸体,推开门离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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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墨尔本。
深夜的图拉马林机场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一架来自中国四川的航班借助进近灯光系统和着陆灯光系统安全降落。
机舱口已经有专人在举牌接机,其中就包括一名书生气的青年。
相比其他人,青年举的牌子单调又独特,白白的牌子上是一个青色的“彡”字。
见一个戴着青色面纱的高挑女孩走下舷梯,书生气的青年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问:“请问是彡小姐吗?”
女孩轻轻点头。
“您好,我是机场的接待人员,我叫泽维什。”青年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他没有怀疑女孩的身份,因为女孩胸前别着一枚徽章,上面也有一个青色的“彡”字。
女孩没有说话。
“我们为您配备了专车,会送您到贵宾厅用餐。”青年移开身子,微微躬身,在他身后是一辆豪华商务车,司机笔挺地站在一旁,车门早已打开。
“谢谢。”女孩从他身边走过,甜美的声音从面纱后传出。
“应该的。”青年微笑道,内心却是十分复杂,女孩的年龄明显比他但身份地位却比他高了不知多少。
女孩上了车,豪华商务车朝机场的贵宾厅驶去。
商务车内是马来西亚红木和意大利小牛皮的混搭装饰,女孩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正拨打一个国际电话,实木镶嵌的多功能吧台是奢华气息与尊贵享受的有效结合。
电话接通,手机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老七,到了吗?”
“刚到。”女孩轻声说。
“到了就好,澳洲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你可以先逛逛,那些烦人的小虫对我影响不是很大,不急着解决。”
沉默了一会儿,女孩说:“以后有的是时间逛,说了明天动手,那就明天。”
女孩坚定的语气令男子叹了口气:“你更倔强了,是宿主的原因吗?”
“五哥呢?更温和了?”
“温和?算是吧。”男子似是一笑,默许了女孩的决定,“明天就明天吧,是该给好好给他们上一课了。”
“暴力一点吗?”
“当然,要让他们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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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是处于半工作状态的城市即将进入全工作状态的时间。
白色床头柜上,一只造型生动的麦兜小猪突然大吼大叫地震动起来:“屁股!屁股!屁股”
舒适的大床,一只手伸出暖和的被窝,一把抓住震动的麦兜。
感受到外部的压力,麦兜顿时疯狂了,猛烈震动的同时更发出杀猪般的尖锐叫声:“屁股!屁股!屁股”
以辰烦躁地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合力才按住疯狂震动的麦兜,一手抓着它的身子,一手拔下它的尾巴。
“屁股”拔掉了尾巴的麦兜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偃旗息鼓。
敲门声在三分钟后响起,做好饭的董幂儿来叫儿子起床。
以辰应了一声,掀开被子,露出蓬乱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刷牙、洗脸、洗头、剃须一番洗漱后,以辰走下楼。
饭桌前,以天正和董幂儿用着餐,早餐是煎鸡蛋和烤面包,还有牛奶。
“好久没起这么早了,儿子,几点走?确定不用爸送你?”以天正半睁着眼,端起一杯热牛奶,明显也是刚起不久。
以辰拿起一片烤面包:“五点半,不用你送,俱乐部派人来接。”
“服务倒是挺周到。”以天正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还想着让你见识一下爸的车技,看来只能等下一次了。”
“爸,我又不是没坐过你的车,还不如妈开得好。”以辰低声说。
“那不是你爸真正的车技,自从有了你,你妈就没让我真正开过车,怕吓到你。”
“吓到我?爸,你开车很厉害吗?”以辰不禁想起了凡妮莎,在她那高超的车技下,奔驰车就像是活了过来,高速行驶中超过一辆辆私家车,每一次超车都是那么灵活、完美。
“何止是厉害,那是相当厉害!”以天正神动色飞,“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秀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天秀!”
“别没正经了,和个小孩子似的。”董幂儿瞪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想着开车。”
“好不容易有个能在儿子面前炫耀的机会,我当然要尽力争取了。”以天正咽下一口面包,“开车也算是一项极限运动,不是有一直有那个赛车比赛吗?对,就是赛车比赛。”
“爸,你都这么长时间没真正开过车了,我还是不见识为好。你高抬贵手,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儿子。”以辰特地在“真正”上加了重音。
“这是什么话?其实爸没开过车的时间也不长,爸一直偷着”话还没说完,以天正就闭上了嘴,他感受到旁边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