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就说话的功夫,这饭也做得了,侯叔侯婶开始往桌菜。
菜齐后,没有人动筷子,顽主们都傻了。
菜品不多,每张桌只摆了六盆。
可这盆子是那种洗脸洗菜的盆,里面装的菜量多的惊人。
而且菜品在这个年代,算是丰盛到了极点。六大盆菜,堆尖一盘色泽红润的红烧肉,油汪汪,香气四溢,一盆干实的红烧鸭肉,堆满了流油的红辣椒,再一盆还咕噜咕噜清响的土豆煲鸭腿,一大盆软烂入味的红烧牛蹄筋,一盆满满当当的萝卜炖羊肉,最后一盆开胃解腻的酸辣大白菜。
顽主们自小到大谁也没有敞开吃过一顿肉,哪见过这阵势,全给镇住了。
杨询见没人动筷子,就端着酒杯站起来道:“哥几个,大家能来是给我面子,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伙都饿了。不过先说好,咱得先吃点饭,以免滑了肠胃,这杯我敬大家。”
杨询酒一喝完,再没人客气,各自抡起筷子就朝肉块儿下手。
一时间木器厂里“嗡”的就热闹起来了,没人说话,大家伙吃的稀里呼噜,到处都是咀嚼吞咽的声音,那景象就跟养猪场喂猪似的,场面极其惨烈。
就比如宁雄,这家伙碗里装了一大碗鸭肉,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全是红烧肉,脸颊鼓的老高,跟土拨鼠似的,就这还朝牛蹄筋伸筷子呢,生怕下手晚了没得吃。
他弟弟宁伟也够呛,油汪汪的红烧肉吃了满头满脸,用筷子还嫌慢,直接用手抓起碗里的肉就往嘴里填,噎得直翻白眼也没停下。
顽主们个个眼睛都盯着菜盆,他们吃饭不像吃饭,像报仇,全身的劲都崩在脸,嘴里嘎吱嘎吱就没停过。
这时就算天下刀子,也休想把他们赶离饭桌。
“这帮兔崽子……”灶台旁的小方桌,侯叔看着大家伙的吃相哑然失笑,夹起一块炸过的鸭屁股丢嘴里嚼的喷香,再喝一口酒,美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臭香臭香的,真美!”
有酒有肉的日子,连他这大厨都很久没过过了。
这一顿饭吃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顽主们个个都吃的肚大如鼓,犹如怀胎八月的妇女,没一个不是撑的直哼哼的。
有一首诗说的就是他们:
瘦子离家胖子回,声音未改肉成堆。
父母相见不相识,惊问胖子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