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红色小册子,双手递给鱼骰:“恭喜鱼大人,贺喜鱼大人,这是轩王府送来的聘礼,求娶鱼府大小姐鱼清欢来的!恭贺鱼大人双喜临门呐!”
鱼骰闻得此言,险些站不住,慌忙把红册子还回去:“使不得使不得啊!还请将聘礼收回去,四殿下身份尊贵,鱼府高攀不起啊!”
躲在一旁看了场大戏的程维山,忍不住嗤笑道:“次女能配得上大殿下,嫡女却配不上四殿下,鱼世伯这话说出来也不害臊吗?”
鱼骰被这么一声调侃,瞬间涨了红脸。
周围也都开始有了窃笑。
喜娘把册子硬塞到鱼骰手里:“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鱼大人莫要推迟了,多少人家盼都盼不来的福气,何必管别人说什么呢!”
鱼骰立即转身,将红册子转交到墨梓轩面前:“恳求殿下收回成命,鱼骰感激不尽!”
墨梓轩眼眸轻佻,看向身边站着不动冷清的倩影,淡淡道:“本王说出去的话,送出去的礼,就是泼出去的水,绝无回收之理。”
鱼骰犯难,面如死色朝墨煜祺求救:“大殿下,您看这……”
墨煜祺面色不佳,就差把不爽二字打在脸上,冷嘲道“四弟真是好生本事,竟然以最高的正妻之礼来上门提亲,可不要后悔才好!”
墨梓轩微微点头:“多谢大哥好意提醒。”
墨煜祺见他不为所动,更觉气闷,胸口卡了一根刺,咽不下去,甩袖而去。
鱼骰最后的救兵也没了,只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把矛头转向了鱼清欢,缓和道:“清欢啊,您看,这些年爹待你娘俩一向不薄,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门亲事就推……”
鱼清欢打断道:“人十里红妆登门要娶我为妻,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福气,为什么要推!”
鱼骰闭眼吸气,咬牙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鱼清欢无畏道:“我什么身份了?”
“你非完璧!”鱼骰从牙缝挤出来的字。
鱼清欢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鱼骰气得炸裂,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恨不得掐死她!
鱼清欢很是高兴,唯恐气不死他:“把这些东西,都抬到我屋里去,放好了!”
喜娘高兴得拍手:“好嘞,这就如你所愿,快快快把东西都给送到鱼大小姐屋里头去!”
鱼清欢看着浩浩荡荡的箱子鱼贯而入进了鱼府,心里却盘算着这么多箱子,应该不少钱吧!
在这个古代里应该算得上是小土豪了吧?
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脱离鱼府后,怎么过上滋润的小日子。
程维山瞧见这阵仗,哪怕程家再苦干了十年,也达不到这种程度的丰厚,心里说不出的酸涩,瞧了瞧自己垂直不能动弹的双臂,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门亲事,退得真特么憋屈!
聘礼顺利进入鱼府,鱼骰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气得头发又白了不少。
祠堂里不断地传出鱼骰哀嚎声:“造孽啊!”
鱼落音的苑子就贴着鱼清欢的苑子,两隔壁紧紧挨着,此时门口都堆放着红色的箱子。
只是鱼清欢的苑子之外还堆放着几个箱子,原因是里面放不下去了,只能放到外面。
鱼落音昨夜挨了打,听闻大殿下登门求娶,高兴地带病下床也要瞧瞧那豪华的聘礼。
结果却看到鱼清欢苑子的聘礼都堆到门口了,比她的箱子要大要高,而且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