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连忙劝道:“老爷莫要动怒,伤身子可如何了得,据芸二爷说这其中是二房太太王氏使得坏,老太太并不知情!”
林如海平复一下怒气,叹道:“林伯,我这身子还有甚么伤不伤的,只要能安排好玉儿的事,立时闭眼我也甘心,老太太虽先前不知,可后来绝不会不知,没能给玉儿出气,也说明二房在荣国府的地位极重,那王家如今可是四大家族之首,荣国府还要靠王家出力,这才是老太太没动怒的真正原因,虽也心疼玉儿,可贾家才是她的根。”
林伯惊道:“那这么说,若是以后二房太太磋磨小姐,老太太为了贾府,也会睁一眼闭一眼!”
林如海叹道:“也不是没有可能,还有甚么你一并说来,我撑的住!”
林伯担心的看了林如海一眼,在林如海眼神逼迫下,只好继续道:“自从薛家进京,荣国府里就传出甚么金玉良缘,还有荣国府的下人都说小姐吃穿用度一针一线都是来自荣国府,小姐不过是来荣国府打秋风的穷亲戚!”
林如海勃然大怒道:“你说甚么!”
金玉良缘才是让林如海惊怒的原因,老太太既然说将两个玉儿凑成一对儿,虽还未定下,可作为荣国府的老封君,怎能不知府里的状况,没有对府里下人的流言发作,必是有人从中作梗,想来是王夫人和薛姨妈的手段。
若是如此将来玉儿即便嫁给宝玉,能有甚么好果子吃,必定是受尽磋磨,以玉儿的身子恐怕寿数不长。
林伯连忙道:“老爷息怒,芸二爷说,老太太还是疼小姐的,吃喝用度具都与宝玉一样,都是府里顶尖的,这一切都是薛王二位夫人自己的意思,王夫人想要宝二爷娶薛家小姐,薛夫人是正好想要找个靠山,二人才一拍即合,一个为银子,一个为势。”
林如海怎么也压制不住心头怒火,哇!一口鲜血喷出,吓得林伯慌忙道:“快请大夫!”
林如海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会子心里到舒畅几分。”
林伯眼含热泪哽咽道:“老爷……。”
林如海喘息片刻,问道:“你说芸哥儿好似等着去问他?”
林伯点头道:“老奴敢肯定,芸二爷早就知道老奴会去寻他,所以清晨刻意在花园等着老奴。”
林如海道:“林伯,我要见一见芸哥儿,你去请他来。”
林伯担心道:“老爷,时辰太晚了,老爷也要歇着,不如明日在见不迟?”
林如海摇头道:“你去吧,想必此时芸哥儿正等着你呢。”
林伯来到贾芸的客房,果然里面还亮着,于是敲响了贾芸房门。
林如海卧房。
贾芸进来与林如海见礼道:“后辈贾芸见过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