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装睡被你最后发现了么,好小心眼的女人。
见张哲的神色有异,孟小婉带着一丝微微的颤音,压住了有些翻滚的心绪,轻声质问。
“夫君,可是在腹谤妾身心胸不大,斤斤计较?”
张哲讶然看向了孟小婉,什么“腹谤”、“心胸不大”、“斤斤计较”,他全部没听到,就听到了那微微带着颤音的“夫君”两字。
孟小婉受不住张哲的眼神,有些羞恼。
“夫君,可看够了?”
张哲很想说一万年都看不够,但是出于对孟小婉性子的了解,他只得道了声歉。
“为夫孟浪了,娘子勿恼。”
孟小婉见他道歉,心里那点羞恼也尽散了。
“夫君,还请端坐。”
第一声夫君出口,后面再叫,孟小婉就自然了许多。
张哲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双腿落地,端坐好了。
“娘子,有何指教?”
孟小婉双手相合至腰间,肃容对着张哲盈盈下拜,郑重的道了一个万福。
张哲急忙一把扶起孟小婉:“娘子这是何必?科考之事,还未有定论。”
孟小婉是第一次与父兄之外的男子肌肤相亲,一张玉脸都羞得红透了。
“我观夫君考卷,若是不中案首,也只能是怪我孟家命苦。妾原本想对夫君说个谢字,却又怕夫君恼妾见外。”
张哲扶起孟小婉,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手。
“娘子若真的道谢,为夫自然是会着恼,说娘子见外的。”
孟小婉低着头,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前番准备的诸多说辞,此时竟一句也想不起来。只觉得两人隔着不足半尺的距离,呼吸可闻。这气氛,好生.....让人面红耳赤。
还是张哲发现了小妻子的脸越来越红,他在书房内环视了一周,终于及时找到了一个可以继续的话题。
他来到书案边大箱子前,扭头问孟小婉。
“娘子近日可是寂寞了?”言外之意是要再取一本他手抄的书稿给孟小婉看。
谁知孟小婉此时羞意未尽,并没有抬头看张哲的位置,却是错会了他话里的意思。
一张小脸顿时涨成了血玉,娇艳欲滴。
她低垂着头,哪里敢去看张哲,嘴里却轻飘飘的松了口。
“夫君何时搬回正房,但看夫君自己的主意?”
这话一说出口,孟小婉的心里也一时轻松了许多。
有句话叫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孟小婉这句话的内意,张哲这厮居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还出口调笑了一句:“就是不知娘子是想夫君我搬过去,还是想这箱子手稿搬过去?”
嗯?不对!
张哲猛的抬头准备解释,却见孟小婉羞恼的板着脸,再次露出了淡淡的冷笑。
“夫君既然如此认为,那就让这箱子书稿先搬过去好了。”
香风远走,张哲伸手的手只触摸到了空气。
“叫你贫嘴!”张哲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