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种诡异的难言的滋味徐徐蔓延着,墨承乾定了定神,沉声道:“这次算是给你一个警告,下回再犯,你就真没机会了!“
“我不过是想在元帕上作假罢了,太子殿下未免太敏感了些!’"陆双双讽刺一笑,沙哑的语气仿佛一个饱受摧残后行将就木的老者,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落进墨承乾的耳朵里,都像是带着刀,割得他隐隐钝痛。
挽发的簪子被她扔到了墨承乾跟前。
“请便吧,既然想要出去......别等着吃现成的!“
此时此刻的墨承乾还不能理解这种感觉是何缘故,他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语气冷淡:“如果被本宫发现你耍花样……“
后头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陆双双厌恶的闭上了眼。
墨承乾烦躁地冷哼一声,捡起簪子。
“且慢,往腿上扎!“陆双双突然沙哑地提醒,她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人的手就跟脖子一样,实在太容易被人发现伤处了。
墨承乾自然也紧随其后想到了这一点。
他心情有点儿复杂。
这个女人,心思竟然也如此缜密。
不过是扎点血罢了,对墨承乾来说,并不算什么。
元帕的问题处理好,墨承乾耐心地等伤口处血迹凝固,这才将裤腿放下来。
而这个过程中,陆双双一直闭着眼,看都没看一下。
墨承乾若有所思,目光顺着刚刚扎完自己的簪子,落到自己的手上。
他刚刚,似乎.....有点过分了?
来人——“墨承乾冲外头喊道。
“哟,太子殿下,您办完事情了?“何德全的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是听到声音朝这边赶过来的。
“准备水!本宫要沐浴!“他语气含怒吩咐道。
刚进来的时候,陆双双问洗澡的问题,何德全只说孩子都没有洗干净给谁看,而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如果是刚刚醉生梦死地圆了房,浑身大汗淋漓,自然是要洗澡的。
隔着门都能够感受到何德全那兴奋的心情!
“是是是,殿下稍等,奴才这就叫人去给您准备水!“
顿了顿,“殿下和太子妃辛苦了,不知可有什么想吃的?奴才一早儿就叫人备了补汤,不知殿下和太子妃可要.....""
“何公公,给我抓点治嗓子的药。“陆双双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
何德全一愣:“太子妃这嗓子.....呀,太子妃实在是辛苦,您放心,奴才这就去给您抓药!“
说完又小声嘟嚎:“啧啧,这战况得多激烈啊.....“
喉咙难受的要命,陆双双已经连尴尬都懒得尴尬了。
吩咐完何德全,她就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装尸体。
墨承乾皱眉看了她几眼,默默穿了鞋,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何德全就把门打开,几个奴才抬着一桶热水进来,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房间因此更加不宽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