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是变化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没有肌肉男和麻衣剑客的阻拦,我很快就见到了我该见到的人,他就躲在一间柴房的茅草堆里,用茅草挡着,窝在那里簌簌发抖,旁边还有一个少妇,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也是簌簌发抖,看起来倒是有些可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味道略有些刺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簌簌发抖牙齿咯咯直响的两人,我的心里突然没了杀意,有点意气阑珊的感觉。
说到底,这张狗贼只是一个渔夫罢了,尽管后边突然暴富横行乡里,做了许多坏事,但终究只是一介凡人。龙不与蛇斗,凤不与鸡鸣,说到底,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不是出了老爹这档子事情,我可能跟这个张稍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可惜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张稍,让我一阵好找,原来躲在这里。”我站在门口,看着簌簌发抖地两人,淡淡地说道。
“表……表哥。”狗贼还没开口,倒是那个年轻的少妇怯生生地开口了,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种极度畏惧和羞愧的情绪。
“恩。”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多大的感觉。虽然她是书生李浩梦寐萦绕的表妹,念念不忘的未婚妻和痛恨仇视的背叛者,但那只是对于李浩而言,对我来说,前面的女人,只是一个平凡的过客,没有半点交集,也不会有太多瓜葛,这种贪图富贵的女人,我连看一眼都欠奉。
“起来罢,你今天死不死看你的表现。”我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上边,对那张稍道:“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贤……贤侄,不,不,小…神医,你……你问。”狗贼战战兢兢地说。
“回答得好,我不杀你,你若是有半点谎言,我必杀你!”我扬起长棍,随手一棍打在旁边的桌子上,咔嚓一声一下子把那张桌子打得粉碎。
刚刚站起来的张狗贼夫妇又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湿哒哒的裤子再添精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尿臭味。
我嫌恶的用手扇了扇前边的空气,开口问道:“我只想知道,八年前,你是如何认识那个袁守诚,又是如何钓得金色鲤鱼,以及如何诱骗那个泾河龙王的?”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泾河龙王!”张狗贼猛然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恐惧,牙齿不自然的咯咯作响,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
“你可以把我看做索命的亡魂。”我淡淡地说道,让本来就脸色惨白的张狗贼更加惨白。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快说!”我把长棍往地下一顿,喝道。
“是,是,我就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张狗贼哆哆嗦嗦地说道,“我知道这一天迟早回到来的。”
“别扯其他的,我就想知道当年事情的全部。”我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