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她心中暗自思索着方才那股被凶猛的大型食肉动物当做猎物盯上的感觉。
这马车上可没有第三个人,帘子也没开,她不信方才有人透视过马车看着她。
宁昱承,他方才在想什么?
秦慕青捏着扇骨,眼睫微垂,遮住眼底的思量。
“咳咳,世子不必介怀,本王虽说脾气不太好,但是向来惜才,再加上感觉与世子有些知己般惺惺相惜之感,必定不会如同常人一样对待,世子可放松些,日后在本王面前不必拘谨。”宁昱承有些失望的看着端庄温凉,一派如玉君子模样的人,解释道。
“咳咳——”说完又轻咳两声,拿起小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面色瞧着更加苍白。
“好,殿下这身体怎会突然抱恙?”秦慕青应下后,眸光明显多了几分放松,有些担忧的询问着。
不过是微表情,眼神也是可以骗人的。
“无碍,旧疾复发罢了。”宁昱承见她神情当真放松几分,心中舒服了些。
秦慕青眼神关切的问道:“殿下这病可是严重?怎么会复发?”
这表现出来的关切,半分真半分假,她的确出于关心问的,但她情绪向来清浅,所以关切神情放大了些,掺了点艺术成分。
“严重与否,皆不重要,这么多年本王都忍过来了,这不是还好好的待在世子面前?”宁昱承想到这所谓重病缠身的源头,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转瞬即逝,但周身的戾气却掩藏不住。
秦慕青可能是因为体质特殊,对这些戾气煞气怨气之类的感知尤为敏锐。
稍稍联想一下也知,自己方才应当是问到了什么禁忌。
这要是换作旁人,宁昱承早已经将人扔出去,但由于今日发现她很有意思,对她有些好感,与他倒有可能成为朋友,便也没计较。
宁昱承不想继续牵扯到这个,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压制的暴戾,有心想转移话题,便问道:“如果本王给世子三日,世子觉得几分把握可审出?”
秦慕青想着今日已经在林烨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这是个突破口。
“七分吧。”秦慕青也不敢多说,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过,他们三人这两日的表现倒是奇怪,与他们平日里好色贪财的形象不符。
一个个撑得下严刑拷打,甚至是手足情深,都无比相信剩下两人不会说出任何线索。
回去得派人查查他们三人出身以及大小事宜,或许是什么重要线索。
近些日子也不知道安怀带着静宜干了什么,两人都是童年不幸,没怎么体验过亲情,如今倒是相见恨晚,跟亲姐弟一样。
这两日事情不少,如今悠闲舒适的理最近的事,倒是想起来之前安怀提到功德值的时候还有一个潜在客户很不错,好像是在卫所附近。
阴魂盘旋之地,基本都是与生前死亡有莫大关系,或因为有什么舍不得,或是凶手在此。
卫所,会与这案子有关吗?
待这几人审出来东西,她得去看看。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时,秦慕青恰好停止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