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城拦着路人问了当今武状元府在何处,说到底这些几年一次的天下状元武状元都是朝廷的宝儿,虽然不一定当官儿,但总会赏赐一套宅地,赐个名号,所以就算不当官,考上个状元也是个福泽祖宗后代的事儿。
毕竟一落地有个京城的户籍,天子脚下的猪都高级些,更何必说人。
更别提这些状元一发榜就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十八代外的亲戚都想着上前攀个高枝。许城思念至此摇了摇头,自己若非有知妖书,说不准也是那些等着攀状元高枝的远房亲戚。
听了他人指点,许城往状元府去,但越往那处走,路上的行人就越稀少,身上的衣着越华贵,陈功倒是没有与许城一起前去,他说自己在飞鱼卫中还有许多事情处理,让许城送完信再去飞鱼卫找他。
不多时,许城便来到了武状元府,许城微微犹豫,叩响了朱红门扉。
“何人?有拜帖吗?”
门上开了一道小口,露出仆从一双疑惑地眼神。
“在下替天水郡林家给武状元带封信,不知状元是否在府中。”
“在倒是在······”那仆从一副难以启齿的语气:“只是······罢了,我去鼎报一声。”
许城点了点头,在门后等了片刻,不多时,朱红门扉便打了开来,里面正是先前与许城言语的仆从。
“麻烦了。”许城语气温和同那仆从说道,那仆从点了点头,领着许城就往状元府中去,令许城想象不同的是,状元府中冷冷清清,虽然已是初冬,但府中枯寂荒凉的气息掩盖不住。
“这偌大的状元府就你一介仆从么?”
带路的下人摇了摇头:“原来是有不少的,后来出了许多事,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把许城带到一处院落前,便走开了,许城有些疑惑地进了院中,但脚步刚刚迈进院落,一酒坛就往许城脑袋飞来。
但一品境界摆在那里,许城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又快又急的酒坛,皱着眉头往酒坛来源处看去,但见一个醉醺醺的青年瘫倒在酒坛堆成的山上,虚着眼睛,看向进来的许城。
“你······你是我父亲派来送信的?”
这般放肆的言辞让许城对这林家状元郎的印象更差了,但思念林家一宿之情,许城还是强忍着性子把信递上去,便准备走。
但刚刚想要离开,就被林家状元郎拉住手臂:“喂!你身手看起来不错,与小爷比斗一番。”
说罢,就推开许城,扔掉手上的信,一个腾身从酒坛子上跃下来,架了个把式:“林家,林飞成,赐教。”
说罢一双飞拳就冲许城面门上来,劲力刚猛,罡风吹拂许城发梢,可这看似凶猛的拳劲却被许城轻描淡写的接住。
许城只是稍稍用力捏住拳头,便逼得林飞成躬下身子,空中痛呼。
“我是受你父亲所托来给你送信,林家就你这般的待客之道么?”
林飞成此刻酒已经被惊醒七八分,瘫软在地上,高喝到:“高人!是小子有眼无珠,冒犯了高人!”
刚刚一个照面林飞成就看出了许城与他只见得差距,是天上的云与地上的黄土之间的差别,他脑海了思绪飞转,终于在陆地神仙一词上停下脑筋。
林家何时搭上了仙人高足?
许城松开手,冷哼一声,他脾气好是不假,但也经不住这三番五次的挑衅,林飞成满脸冷汗,支支吾吾的起了身。
“你好歹也是个当朝武状元,又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看了眼小院中,四处是破碎的酒坛,酒气熏天,一派狼藉,恐怕这林飞成也整天在府上喝酒度日,难怪府中冷清,只有一个仆从侍奉。
林飞成苦笑一声,他对许城现在是万分恭敬:“仙人又怎么会了解朝廷琐事,我是武状元不假,可如今这天下,又哪里有需要武状元的地方,说到底,空怀一身武艺学识,却无用武之地,飞成只恨没生在数百年前,不能与开国皇帝共同征战,建的一番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