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要是能用这方法,田忠还用得着给宗门申请吗?
果不其然,田忠苦笑拱手。
“广平城主玄冥静近几月来严修法律,修行者不得扰民,违者由他亲自处罚。而且五日前城主就闭门谢客,不再允许他人入内。这个忙师兄怕是请不下来。”
“那几位师弟失踪的日子和城主闭门谢客的日子一样吗?”林久年问道。
田忠摇头。
“我知道师兄是什么意思,只是我想不到这有什么必要。玄冥城主前身乃是衍那罗刹宗的峰主,若是那几个师弟冲撞他,直接通报一声打杀就是,哪用得着生擒扣押。”
峰主,也就是说这城主最少也是玉液境的修行者。
林久年沉吟片刻,对田忠说道。
“你将那几位师弟失踪那天的路线给我,我出门走走,看有什么收获。”
“已经走过,师兄怕是要做徒劳一场。”
嘴这么说,但田忠还是将那天的行程给林久年详细说明。
“师弟真是热切。”
陈轩笑着摇头,也没有阻止林久年的打算。
“是师兄我学艺不佳,我先在阁楼安顿,随后就跟师弟。”
“不用,只是走走而已。”
离开阁楼,鉴于刚才妇人的事情,林久年刻意换一身不那么出众的服装,慢慢行走在广平城的街道。
走出衍那罗刹宗驻地的范围,这城市才逐渐热闹起来。
南来的,北往的,穿短衫的,穿长袖的。绫罗绸缎的有,麻衣布袍的有。
三两成群,四五成堆,那种古代闹市的气象显现出来。
唯一令林久年感到不解的是,不管是开商铺的,还是寻常人家,门口都要立一个杆子,面缠着红白二色的绸缎。
纯红色代表喜,寓意吉利。
纯白色代表哀,寓意衰亡。
随便几家林久年还不觉什么,只认为当地风俗如此,可全城都是这模样就有些奇怪了。
当下林久年直接拦住一个抗米回家的老汉,抱拳问道。
“叨扰老丈,晚辈初到广平城,看这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红挂白,不由得好奇,还请老丈为晚辈说到说到。”
那老汉见林久年懂礼貌也生的好看,将米袋放下笑嘻嘻的道。
“这都是城主的恩典啊。大概几天前贵人见我们过的可怜,只要在门口缠红白布,就按户给我们发四丈红白绸缎,用来做婚丧的礼服。你外来的觉得奇怪也正常。”
“不发别的,光发红白色?”
“嗨,谁知道贵人怎么想的。”
老汉重新将米袋子炕,对林久年说道。
“也别见怪,城中有仙师坐镇,就算挂点忌讳东西也不碍事,我还忙,先走了。”
“老丈慢走。”
老汉走后,林久年用法眼细看这红白绸缎,也没有看出什么奇怪来。
鬼使神差的,他从门前扯下那两块碎布片,指尖一晃,三昧真火凭空燃起,就去灼烧那红白布。
结果不出意外,这只是刹那间这霸道的三昧真火就将两块凡布烧的连灰都不剩。
只不过,林久年总觉得那烧过的布,似乎残留了什么东西在自己掌心。
虚无,却粘稠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