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木子坊主并未婚娶,也没有子嗣,那么,他为什么会选定你,牧远坊主,一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作为二泉寺的继承人呢?”
“难道说,和其他僧人相比,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在木子主持遣散寺内僧侣后,到牧远坊主你继承寺庙的那半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那之后,据说木子主持的法事只持续了一周而已,作为二泉寺的前任坊主,木子主持的法事不应该如此简单吧?”
“木子主持的遗体,究竟是为什么要急着火化呢?”
“牧远坊主,能请你能给我们好好讲讲吗?”
话音落下,短暂的安静让警车内的气氛渐渐诡异了起来。
通过后视镜,牧远可以清晰地看见,副驾驶座上的目暮警官和正在开车的高木警官,两位刑警的脸色已经不仅是严肃了。
如果不是因为汽车还行驶,两人恐怕就要直接把牧远拷住了。
再看看两人头顶那警兆丛生的心圆……简直就离谱!
“呼…”深吸了一口气,牧远攥着拳头,平静道:“然后呢?”
“没用的,你现在想要狡辩也已经晚了!”工藤新一嘴角微翘,流露出了坏小孩般的笑容,笃定道:
“像二泉寺这等规模的寺庙,根本没有人能独自管理,就算是木子主持真的想要找继承人,也绝对没有遣散寺内僧侣的理由。”
“这也就是说,二泉寺内的其余僧侣,很可能并不是被木子房主‘自愿’遣散的。”
“然后,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木子主持便在没有任何外人见证的情况下离奇死亡了,而其名下的庞大遗产则全部、毫无阻碍地归属到了牧远坊主你的名下。”
“最后,在没有其他僧人阻碍的情况下,木子主持的遗体也在最短的时间内被火化了。”
“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之后,真相只有一个。”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后,即便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牧远坊主,是你为了二泉寺的财产,把木子主持给谋害了吧!”
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推理,工藤新一像往常一样昂起了头,期待着牧远说出那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然后他就可以从容的说出在心中憋了许久的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断挑衅一位名侦探,并企图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从而掩盖事情的真相。”
然而,工藤新一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昂起头等来的不是牧远的话,而是牧远的拳头。
砰!
一声闷响。
稳、准、狠,迅猛而有力,一拳激出直中面门。
鼻血应声淌了出来。
倒在警车座椅上的工藤新一只觉得嘴边流过两股暖流,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
我被打了吗?
一时之间,全霓虹闻名的高中生名侦探,竟是暂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好在前方的目暮警官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住手!”一声厉呵,目暮十三侧头冲着驾驶座道:“高木,停车!”
“滋……”一阵刺耳急刹车后,牧远等人乘坐的警车急停在了山路旁。
很快,原本跟在后方四辆警车也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被称作高木的刑警快速推开了车门,似乎是想要从侧面控制住牧远。
而目暮警官则是直接从副驾驶座上翻了过来,企图用庞大的身躯挡在牧远和工藤新一之间。
“牧远坊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