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湖泊、田野、村庄、城堡、金钱、人口,能掠夺的皆给我掠来,能夺取的皆要夺取。前进,前进,在前进,夺取,夺取,在夺取,给予敌人与绝望,让他们战栗,让他们悲鸣,让他们痛苦,凡富余的,所剩的,皆要夺取。我的士兵们,以你们主君尤里安·迈卡维的名义,我命令你们,将敌人的一切夺取过来,献予我,让我成为这片土地新的主人,让我的名字响彻旷野。”
尤里安不住的舞动双手,仿佛在指挥着盛大的乐队,他癫狂,他舞蹈,他嗤笑。在他的前方,他的士兵不断向前推进,沿途的一切都被摧毁,不灭的大火,逃窜的人群,都成为了尤里安初战的华丽点缀。
八月清晨微冷,天空尚一片阴霾,灌丛草木上挂着湿润的露珠,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尤里安·迈卡维指挥着他的军队,入侵了诺阿蒙伯爵的领土,战争爆发了。
战争初期尤里安的军队可谓无可匹敌,诺阿蒙伯爵因为尤里安的不宣而战还未集结军队,就被尤里安迅速推进,沿途所有试图顽抗的诺阿蒙伯爵的封臣,都被尤里安绞死。
“还不够,还不够,前进,在前进,太慢了,太慢了,朝巨岩城进发,快,快,不要停下你们的脚步。”尤里安督促着他的军队,朝着诺阿蒙伯爵的居城巨岩城进发。
虽然战事目前为止十分顺利,尤里安的军队势如破竹的挥进,沿途的抵抗势力无一不在其强大的攻势下一一溃败,但是尤里安明白,诺阿蒙伯爵的主力没有丝毫的受伤,他们朝着巨石城进发,在那集结,然后等待着自己的到来,等待着即将而来的决战,而且眼下诺阿蒙伯爵一定会向周围的领主求助,一旦他的盟友反应过来,到时候自己必定会腹背受敌,受夹击之苦。
亦或者此事被远在怒浪城的父亲维多·迈卡维公爵知道,作为南境的保护者,最大的贵族,他不能放任自己的儿子为所欲为,一定会出手制止此事,如果不能在父亲出手制止之前攻下巨石城,那么就会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就是贵族法庭的仲裁,自己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表明是诺阿蒙派遣的刺客,一旦到了审判庭上,自己一定会遭到诺阿蒙伯爵为首的贵族们的攻击,在这件事情上父亲作为南境的统治者必须保持中立,维护贵族们的权利,无法袒护自己,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被剥夺继承权。
所以尤里安的最重要的敌人不是诺阿蒙伯爵,而是时间,他必须在这一切之前攻陷巨石城,待到时一切尘埃落定,贵族们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个事实。尤里安表明上轻松,实际上内心十分焦急,他在和时间赛跑,这场赌博必须赢,否则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否则那怕没有被剥夺继承权,继承公爵之位后也难以有所作为。
“前进,前进,快前进,不要停下。”尤里安指挥着军队穿越过燃烧的田野,滚滚的黑烟从地上直冲云霄,黑压压的军队行走于地上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地都为止一颤。
天色逐渐阴沉下来,晦暗阴沉的云层逐渐聚齐起来,沉甸甸的,寒冷的冷风从空中吹下,空气也变得潮湿、阴冷。
“大人,好像要下雨了。”在尤里安一旁的埃德加说道。
“我知道,该死。”尤里安的脸色阴森的可怕。大雨会让道路会变得泥泞不堪,而且带着辎重的马车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泥坑,整支军队的行军速度会被大雨极度的拖延。
大雨所带来的影响不限如此,雨水会走带士兵的体力和温度,让他们的身体变得虚荣,疾病会趁虚而入,在这医疗水平极度低下的年代,极容易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士兵们晚上入睡,早晨起来,却发现战友冰冷的尸体躺在他的身边,这绝非玩笑。
大雨对士气的打击无疑是可怕的,在激昂如火焰般的斗志在大雨面前都会被浇灭的一干二净,无踪无影,无所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