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可有什么不对。”小玄子看着皱紧眉头的叶侍郎不由的问道。
叶侍郎摇了摇头道;“不知,但我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虽然刚才小太监所言逻辑合理,但叶侍郎总是心中有一丝疑惑,总觉得好像赵国公之死,后面必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着叶侍郎思索的模样,小玄子笑了笑道;“大人赵国公年岁已大,死是早晚的事情,何必再这里纠结于这些呢,说不定是他儿子想坐他爹的位置呢,这些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
“陛下叫我们查明国库无银之案,还请大人多多费心才是。”
“恩,只好如此了。”
虽然其中有妖,但还是安抚百姓来的重要些,叶侍郎压制内心的疑惑,从怀中掏出陛下所赐之纸。
这上面所写国库支出,与收入,一览无遗。
而其中清晰的表明,所用之金银都用在何处。
户部,礼部,吏部,兵部,刑部,除了工部之外,所用要职官员全部在内,而这些人所用于金银之地,处处不符常理。
所牵扯之深乃自古以来少有。
饶是看过一遍的叶侍郎,心中也还是不免再次惊讶,这些全都是朝堂要职官员,被奉为父母官,竟然干出如此的勾当来。
十年寒窗苦读,难道就是为了这些黄白之物吗。
叶侍郎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心中汗然,要不是自己胸中那股浩然正气所依托,他也会伤心已冷,辞官回家种田。
真的羞与为伍啊。
堂堂朝堂命官,以权谋私,哀哉,痛哉。
有何脸面在面对这天下的百姓,有何脸面在让天下百姓为拜。
看着一脸悲痛的叶侍郎,小玄子不由的肃然起敬,他刚所言并不是恭维之言,叶侍郎的为人小玄子真的由衷的敬佩。
他身为东厂督公,早已知晓朝堂命官这些暗地里龌龌龊龊之事,但除了一人没有出现在小玄子的案桌上。
那便是刑部侍郎叶成仁。
这人为官几十年载,家中就一块薄田,吃喝用度,全是自身的俸禄,并无外来之银。
家中一老母,一妻三孩,在无他人。
这样的人即便是敌人也挑出不一点毛病。
这也是魏成河他们虽然心中不喜,但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种人胸中自有浩然正气,奸人不可害之。
“叶大人何必如此悲痛,这些人杀了不就完了。”
小玄子眼底已经泛起杀机,按照他做事风格,只要拿着证据,便可杀之。
“杀?”
叶侍郎自嘲的笑了笑;“厂公公,杀?有那么好杀吗?‘
“为何不好杀,只要叶大人一声令下,你就在后面坐着,我等东厂之人绝对把纸上所人缉拿归案,如有一人逃脱,我小玄子便把项上人头送给大人。”
“厂公公杀了谁为官,朝堂谁来运作,谁来处理这天下之事?”
“额?”
这倒是难为小玄子了,他虽然聪明但说到底只是宦官,属于管杀不管埋的主。
至于后面之个事情,他真管不了。
难道这些人还杀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