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放松下来之后,武值喝了一口茶,问道:“知县老爷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顾老板道:“还能怎么处理,派人把尸体拉到火化场,直接烧成灰了,都没有让仵作去验尸。”
听顾老板这么说,武值彻底放心了。
仵作没有去验尸,就不会有人发现牛二脖子的手刀痕迹。
如今牛二的尸体,已经烧成灰了,就算有人去县衙告发,说看到武值打昏了牛二,把牛二扛到乱坟岗,导致牛二冻死,武值也可以死不认账。
毕竟牛二的尸体已经烧了,死无对证之下,县令也拿武值没有任何办法。
当然了,如果有人去县衙告发这件事,武值很可能被带到县衙询问。
在大宋朝这里,被带到县衙询问的人,很有可能受刑。
不过武值现在也算有钱人了,就算被带去县衙,也可以花钱使点银子,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武值又道:“这位知县老爷,处理公案,也太草率了,怎么不验尸,就把牛二的尸体,给烧了。”
顾老板摇头:“现在数九寒天的,饥民又那么多,每天冻死的人,都不少,如果每个冻死的人,知县老爷都认真去查,那还不累死。”
武值笑了笑:“你说的也对,如果我是知县,可能也会这样处理。”
顾老板道:“不管怎么说,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件事,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武值一愣:“大麻烦?那个牛二,经常来骚扰你吗?”
顾老板露出一抹惆怅的表情:“你没听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吗?那个牛二,经常半夜三更的,来砸我家的门,那天差点泼了你一身冷水,就是因为那个牛二。”
武值了然道:“当时你以为我是牛二?”
顾老板恨恨道:“我听见脚步声,以为又是那个牛二,偷偷摸摸的来砸我家的门,就想泼他一身冷水,最好冻死他个泼皮,谁知道差点泼到你身。”
武值笑了:“你的那盆冷水,虽然没有泼到牛二,但是你的心愿,却成真了,牛二终于还是冻死了。”
顾老板也笑了:“那还不是多亏武老板帮忙,我之前真是没有想到,还可以这么做。”
顿了顿,顾老板又摇头:“不过就算想到了,我也做不来。”
武值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顾老板叹气道:“牛二身那么脏,我如果把牛二扛在身,恐怕跑不了几步,就会呕吐得走不动路了,怎么可能把牛二扛到乱坟岗去。”
武值点了点头:“也是,你这样一个大美女,扛着牛二那样的人,这个画面,可不怎么美观。”
顾老板道:“不要说抗着他,就算想到他,我都觉得恶心。”
武值问道:“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成了寡妇?”
顾老板道:“我是被西门庆他爹,买来冲喜的。”
武值一惊:“这么说,你是西门庆的小娘?”
顾老板摇头:“花轿刚进门,西孟庆他老爹,就俩腿一伸,见阎王去了,那个贼胚西门庆,当天就一纸休书,把我赶出了家门,我跟那个西门庆,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武值叹了口气道:“难怪,你还这么年轻,就做了寡妇。”
顾老板道:“我自己还有一些积蓄,被西门庆赶出来之后,就买了这栋青砖小楼,开了这家绣品店,勉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