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我真的给你们点提示了,否则,你们死都不知道咋死的。”猎人叹了口气。
猎人正要向彭老二说出实情,突然屋外,猎狗狂叫起来,随之,接着便有似狼似狗的声音也对着狂叫起来。
猎人大惊,难道这孽畜开始对我们攻击了。猎人说时迟,那是快,一个箭步便从座椅跳起来,几步便窜到了门口,与此同时,一支箭已经搭在弦。
这个三个人自然也不敢怠慢,彭老二顺手抄起了酒壶。为啥他会拿起酒壶,人在情急之下,自己拿啥不知道,拿到啥是啥。翠姑倒是镇定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长约三尺的木棍。王玉凤也顾不哭了,随手拿起了一把笤帚。
等这三个人走到院中,猎人已经和一只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动物对峙着。猎人身后的猎狗跃跃欲,但是就是不敢往前冲。猎人大声喝道:“孽畜,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闯入院内。看我如何收拾你。”
再看这“孽畜”,头如狮子头,一身乌黑的毛,如黑段子一般,油光锃亮,眼睛透着凶光,让人不寒而栗。后面这个仨人,拿在手里的东西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彭老二紧张的不知所措,竟然不自觉地喝了一口酒。
猎人虽说艺高人胆大,但是面对对面的“孽畜”也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心想,我得先下手为强,想到这里开始拉弓。“孽畜”自然知道对面这个在做什么,蓄势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略带幼稚且含混不清的声音从大门传来,声音虽不大,但是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却显得特别响亮。
“傻黑,过来!”
孽畜听到这个声音,便立刻停止攻击,转身跑向院门口。猎人自然也慢慢把拉满的弓放下。他本来就不想射出去,就是想吓吓它而已。
这个声音,对于彭老二和王玉凤来说太熟悉不过了,这不是自己孩子彭程吗?
再说,那“孽畜”听到指令后,迅速到了彭程面前,那凶悍的眼神也荡然无存,像小猫似的依附在彭程的身旁。
彭程就如同没事一般,摸摸被他称作的“傻黑”,示意它站在这里,径直走向院内。
这三人,包括刚走出来的萱儿都如同梦境一般,看到彭程走过来,他们才清醒过来。
彭老二快步走向彭程,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傻种,到哪里去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举起酒壶向彭程头砸去。
彭程原本想到母亲那里,见父亲举着一物向他砸来,不由得倒退几步。彭老二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傻种,你还敢躲了。”话音未落,酒壶就脱手砸向彭程,酒壶就要砸到彭程头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彭程面前闪过,酒壶也“砰”的一声,落在地。就在彭老二一愣神,那黑影已经到了他面前,一口就把他衣袖咬住,顺势把彭老二拖到在地。
事情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那只猎狗窜了过来,但是也只能在旁边狂吠,不敢进前半步。
王玉凤此时不禁喊了一声,“程儿。”这一声,让正在后退的彭程也喊了一声:“傻黑,回来。”
声音依然含混不清,可是这傻黑就如同被电到一般,放开彭老二快速返回到彭程面前,重新变得温顺可爱。
彭程听到妈妈的声音,便跑向王玉凤身边,头扎进妈妈怀里,满是委屈地看着王玉凤的脸。
王玉凤此时百感交集,又是恨又是爱,眼含热泪抚摸着彭程的头。“儿呀,让妈担心死了。”
那傻黑也用舌头舔着彭程的那双脏手。
彭老二倒在地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地两次才站了起来。嘴里依然不干不净“你这个傻种,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我打死你算了!”
当他踉踉跄跄地再次走向彭程的时候,看到那只傻黑在孩子身边,便不由自主地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此时最清醒的莫过于猎人,眼神不仅略过一丝惊异之色,心中暗想:“难道他们真的命不该绝?”
心里这么想着,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个孩子和那个被称之为“傻黑”的神兽。
诸位,从这个动物的称呼中我们能看到,一个事物是什么往往不是由事物本身决定的而是由人们的主观意识决定的。从“傻黑”就证明这一点,刚才还是“孽畜”转瞬间已经变成“神兽”了。
猎人隐约感觉到这神兽定是保护这孩子的,并没有孩子制服神兽一说,而是孩子和这神兽有缘。这孩子将来绝不是简单的一个人,也许这家子会因为他,命运会有所改变。想到这里,喝退猎狗,急忙招呼众人:“哈哈,虚惊一场,没想到这孩子和神兽竟然有缘分,来来来,咱们屋中一叙!”
众人听罢,便都回过神来,彭老二自是当仁不让,喧宾夺主第一个窜入屋中,其他几个人紧随其后,最后一个是彭程这个孩子。猎人并没有进得屋来,而是在外面观察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