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面容疲惫,龇牙咧嘴,似乎半会儿功夫消耗了大半辈子精气神,行将朽木。
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椅子,缓缓的坐了下来。
缓了口气,叹息道:“哎,看着李兄弟生龙活虎,精神饱满,真好。”
“挖苦谁呢?”
李牧倒了一杯蜜桃春递给钱乐,浅笑道:“钱大哥,真那么甲?”
“可我怎么看着其他人出来,满脸幸福,意犹未尽呢?”
钱乐微微皱眉,把早就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门口蹭蹭就缴械投降能不意犹未尽吗?哪能跟你哥哥们相比。”
“哦,对了,李兄弟,李大哥好像才去没多久,要不我带你去观摩观摩,也见识见识没有一副好身体是如何的不行。”
钱乐撑了撑身子,努力的想站起来。
“哪能呀,难不成哥哥们还能骗我不成。”
李牧看了一眼左右两边一个呼呼大睡,一个如烂狗的两人,又看了一眼钱乐,他这刻真的信了。
醉香楼的姑娘真有一手,说不定还有独门密方,你敢进去,她就敢让你元气大伤。
李牧嘴上虽然说着蹭蹭,实际上到那刻了,哪怕是要命,也绝对会破门而入,而他那小身板显然经不起折腾。
不然,李煜也不会如此担心。
“哎,争取一个月内将气感修炼至圆满,到时候跟他们比比手腕,拉拉体内,确定自己没问题,再来为几位哥哥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李牧叹了口气,目光盯着钱乐额头上的刀疤,揶揄道:“钱大哥,你额头上的刀疤真是被别人家男人给砍的?”
钱乐见李牧不继续追问,松了口气,接着开口道:“李兄弟,你今日也见着了,我呀除了帅外,还有一项本领,那就是嘴滑。”
“这嘴滑就容易惹是生非,就拿我额头上的刀疤来说吧。”
“我还记得那一年的那一天,下地干活,路上碰见了村里同样嘴滑的人妇,她一见着我就开口问道,钱蛮子,下田干活呀。”
“我当时就嘴滑了一下,回答到,是呀,不下田干活,还不饿死,哪像你针线活生意那么好,不愁吃不愁穿的。”
‘“我就说了这么几句,然后等到傍晚回到家,谁知道那人妇已经在我家里,看着人妇衣服都脱了,我也不得不拿出针线给她缝缝补补。”
“可谁知道穿好针线,缝补之时,她男人追上门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一刀就朝人妇砍去,我一急,把她身子往里一推,然后菜刀就落了下来。”
“顾不了头上的伤,就地把他止服,然后好说歹拿出了十两银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不说,我不说,她不说,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可那家伙拿了银子,然后就去报官了。”
“本来,我以为这次怕是要栽跟头,吃公家饭了,谁知道官府详细盘问后,我竟然无罪,那家伙与人妇反而被押入了大牢,关押了半个月。”
“李兄弟,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
说实话,钱乐现在都还有些懵,银子还了,医药费也出了,女人还被睡了,结果自己被关入了大牢。
女人也被关入了大牢,不过因为是女人,所以当天就放了,然后当天晚上就来找他了。
然后快快乐乐的过了半个月。
每次回想起来,钱乐都感觉做梦一样。
“不奇怪,谁让钱大哥那么有魅力呢?”
李牧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说,嘴滑,挺逗女人喜欢。
“哈哈哈,听李兄弟怎么一说,困惑我这么多年的谜团,总于解开了。李兄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钱乐笑着摸了摸那棱角分明,刚硬坚毅的脸颊,愤愤不已道:“这该死的帅气,让我曾经好生困惑。”
李牧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那张脸:“哎,我也好生困惑。”
两人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李牧才再次开口道:“那李大哥呢?有没有像你那么惊人的经历?”
要知道李煜可曾经说过,要是粗眉小男人是女人的话,他非娶不可。
这样不看外貌长相,喜欢站在背后的男人,必然会有一段非同寻常的精彩故事。
“李大哥,嗯,他是个比较有内涵的人,以后有时间你亲自问他吧!”
钱乐抬起头,轻声道:“李兄弟,叫醒他俩,时候不早了,吃点东西,等李大哥出来,我们就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