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本公主!”东门秋慌慌张张的将衣服穿好,容平听到她的喊声,拿着火把转过身来。发现前者在系腰带,连忙又转过身去。
“外面天凉,公主还是回去吧,若是染了风寒可不好了。”容平假装什么都没看到,镇定的说。反正刚才东门秋在低头,也没看到他。
“本公主才不要留下来呢,没看见那两个人情况不对劲嘛。”东门秋嘟囔着,恰时一阵冷风吹过,似乎直冷到骨髓里,直抱着手臂吸凉气。
容平叹气望天,乌云正在慢慢散去,露出了半边月亮。他看她那样子,想要学学明承允脱下外袍给她穿。但下一瞬间,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东门秋贵为公主,万一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就得不偿失了。
“喂,我们去哪里?”东门秋没有发现容平的异常,或许是因为火把暖和,她下意识的越靠越近,直到二人并排而行。
“不远,一两里路而已。”容平说,“还有,公主,在下名唤容平,公主可以这样唤我便是。”
东门秋仰头挑衅的看着这个略比自己高一个脑袋,面无表情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男人,叫嚣道:“本公主想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管不着。”
“……”容平不说话,从一旁树上劈下一支树枝,将树皮和那些小枝丫全都削掉。为了方便插鱼,还将前端削尖,尽量磨平。
“喂,容平,你怎么不说话?”东门秋蹲在他身边,双手半托着脸,问。
“公主乐意就好,在下无话可说。”容平适时的露出一个微笑,却怎么看都只是敷衍。
他接连削了两根长木棍,大约只有红缨长枪的一半长。前端虽然并没有削得很尖,但用来插鱼,还是极为方便的。他带着东门秋又走了没多远,就到了一条小河边上。
小河流水叮咚,透过火光可以看到河水并不是很深,里面还铺了几块能够垫脚的石头。容平挽起了袖子,站在那几块石头上,右手持棍,定睛看着水里的一举一动。
等到有几次都落空后,东门秋叹了一口气:“你到底会不会插鱼啊,本公主都快饿死了。”
但听她话音刚落,容平又一次朝着一条游鲤扎去,不偏不倚,正中鱼身中间处。他捞起长棍,那条鱼还在做着垂死挣扎,鱼尾不停地摆动着,甩出了不少水珠。
“看,这不是抓到一条嘛。”容平说着,将那鱼从尖头处摘下,放在石头上。那鱼儿得了自由,想要溜回河里去,容平立刻一掌拍下,直接将鱼拍晕了。
东门秋看得目瞪口呆,忙蹲在那石头边上看那鱼脑袋有没有被拍扁。
不过一会儿,容平又连续扎了三条鱼,虽比不上第一条这么肥硕,但也还算可观。容平一一将它们鱼鳞尽除,开膛破肚,清洗内脏,随后又在附近找了几株能吃的野菜,这才带着东门秋回到山洞里。
不得不说,容平虽然只是个侍卫,但做起这些事来也算是行云流水。也不晓得他是不是有先见之明,竟然从怀里掏出一小竹瓶盐来,均匀的洒在鱼肉上,多多少少增添了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