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拿着鸡毛当令箭?孙宏完美的诠释了这种行为。
因此,马府从此多了一名蹭吃蹭喝蹭住,还居心不良的卑鄙小人。
马谡当然不同意,可是孙宏一进来,就给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都是你!害得我这差点给孔明砍了脑袋!什么鬼半渡而击!人孔明根本就没想打败周瑜!
若不是我当时机智,这会怕是已经身首分离啦!这好不容易才脱离为难,主公令我去跟东吴谈判,主旨便是安抚周瑜死后东吴人的情绪!
为什么我要大老远的去安抚那该死的东吴群臣?还不是因为你!
事情全是你惹出来的!但是锅却背在乃公身上!我这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都说不出啊!
可是现在呢?主公让我去跟东吴理论,我会吗?他说让你家老四来帮忙!我这不得抓紧时间吗?
你以为我想去?这可不是件小事!万一要是惹得东吴不悦,兴兵来伐那该怎么向主公交代?
你倒好!非但不支持我,还故意阻拦?小心我这边去主公那里告你叼状!”
马谡基本上就是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他却知道,这孙宏分明就是借题发挥。若是这家伙真是来找马良的,那别说住几天,就是住上一辈子,马谡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然而这家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时厚着脸皮要蹭住,倘若真让他住进来,那还了得?
不过这时硬怼,反而中了孙宏诡计,于是马谡耐着性子说道:“我知大业焦急,但我家兄长此刻当真不在家中,这主公也是知晓的。
不然大业且先回去,我即刻修书一封,催兄长早日返家如何?”
孙宏却是脸一板:“与东吴的交涉事关荆州安危,能多一刻的准备时间,就多一刻。你去修你的书,我就坐在这等着,你无须管我就是。”
马谡白眼一翻,从襄阳至江陵,快马往返亦须三日,你这家伙能在这坐上三天三夜?他长叹一声,说道:“舍妹去门探亲,大业又非不知,这又是何必呢?”
孙宏摇了摇头,说道:“我在此等季常,乃是奉了主公将令,与令妹有何干系?”
有没有干系你自己还不清楚?马谡脑中飞快的转着念头: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要蹭进来,赶是肯定赶不走的了,好在铃儿住在后宅,平日不常来前院走动。
我先给他安顿在偏厅的客房之中,明日一早再嘱咐铃儿没事不要到前厅走动,看你这家伙还能有甚手段!
想到这里,马谡说道:“既然如此,我命下人给大业收拾一下客房,你且在此等候兄长便是。”
孙宏点头称善,心中却想:瞧你这家伙,防我都跟防贼似的,足见兄妹情深。
我前脚吩咐你在家等着,后脚你妹子就出门探亲去了,除了躲我,哪还有这么巧合的事?
但这世道兵荒马乱的,只是为了躲我,你丫的舍得让你妹子出门去探亲?
就你这小样,还想忽悠你老子?哼哼!这次定要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老子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忽悠的才行!
孙宏想到得意处,不由伸手在耳根边摸了两下。他连日部署作战,回来之后为了在刘备面前卖惨,又特意没有洗澡。
这时一搓之下,竟搓出不少泥垢,当即轻咳了一声,问道:“幼常啊!不知你家平日在何地沐浴?你看我这……”
马谡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就这么迫不及待?不会先去洗个澡再过来吗?
“大业先去客房安顿,稍后我便让下人给你安排沐浴,我瞧你也没有换洗衣物,我俩身材相近,你且用着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