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忆中知道对方从小就很疼身体的原主人,闻言孙黑圣继续道:“还好。”
一个盲人,不被欺负不太可能,只当他不愿说,张剪没有再多问,扶着他便向主屋行去。
稍许主屋,见父母已经坐等桌旁,张剪扶着孙黑圣走了过去,然后返回关门。
“你朋友不是还在外面吗?”见状张开明忍不住问。
“我已经安排了,他们晚就住旁边杂物房,这边不会来了。”张剪解释。
“那里面就一堆干柴和农具,他们怎么能住?”张开明皱眉说。
“深山老林他们都能住,爹放心,没事的。”张剪不以为意。
见他如此坚持,张开明只好作罢。
“剪儿,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娘想你的想的好苦啊。”老妇人泣着声攥着张剪手臂道,眼泪眼看又要落下。
“这……”张剪看她有些无言。
“好了,回来就好,其他就不说了。”瞧其神情不对劲,张开明连忙说道。
“剪儿,刚才他们扔进牛棚是什么?”张开明转移话题问。
“此事,爹就不要再多问了。”张剪看他摇头。
张开明微愣。
从怀中取出一个黄花色荷包,张剪递给张开明。
“啥?”张开明接过疑惑。
“这是二十两白银,你们先用着,以后不够我再给你们送。”张剪说。
“二十两白银……”张开明呆住,险些没拿稳钱袋。
据孙黑圣根据身体没残存的记忆所知,这里的货币是以黄金、白银、铜钱做主要交易的手段,其中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千文钱,一般人家,一个月也不过伙食开销两三百文钱而已。对现在这个一个月连一百文收入都没有全靠庄稼养活的家庭而言,二十两不可谓不多,他不由伸过手去摸钱袋。
“怎么,你也爱钱?”见状张剪失笑,而张开明也连忙将钱袋放进手里。
将钱袋拿在手里揉了揉,待感觉就像一堆碎石头时,孙黑圣诧异道:“这就是银子吗?”
“要不要闻闻?有钱香味的。”张剪笑道,当既摸出一个碎银子放在他鼻下。
随着一股汗味扑面而来,孙黑圣皱眉:“分明是臭味。”
“香臭都不分了,你小子!”张剪失笑,只好将银子归袋,然后递还给张开明。
“有这钱就好了,爹正愁怎么给你弟弟娶个媳妇。”张开明看他复杂说道,然后郑重把钱袋收好,儿子给的,他没道理不收。
“娶媳妇?”张剪诧异。
“你弟弟也不小了,这几年给说了几家,结果人家都不答应,都担心过来受苦,然后就不了了之了。”张开明摇头说。
目光落在弓着身就像驼背一般坐没坐相的孙黑圣身,张剪不由皱眉。
“好的就不奢求了,如今只要人家愿意过来,我和你爹就什么都不求了。”老妇人红着眼看他说,一番闲聊后泪水已然收敛。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不是多的是吗?此事交给我就是了。你们放心,这还必须是大户人家小姐,我不怕她不答应。”张剪冷冷说。
“儿,你可不要惹事。”张开明连忙道,从这句话他就已然明白儿子在外面只怕不是什么好人。
看了眼没有说话的孙黑圣,张剪没有回答。
……
夜色笼罩。
孙黑圣房间,油灯燃烧中,正在床边泡脚的张剪看向已经钻进被窝的孙黑圣笑道:“小擎,哥给你娶个美人,你愿不愿意?”
再美有自己母猴美吗?但想到如今已是人类,孙黑圣只好道:“自然愿意。”
微微一笑,张剪开始擦脚起身,然后对他道:“愿意就好!不过之前你必须你先答应哥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美人立刻就有。”
“嗯?”孙黑圣疑惑看他。
“条件就是……以后如果谁问你媳妇是怎么来的,你就说她是逃难被爹娘救下,然后才嫁给你的。你可答应?”张剪盯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