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啦。”南征咧嘴一笑,跳起来,摸摸鲛人的头,“你哥现在就给你放洗澡水去哈。”说罢,她一路哼着小曲走进浴室。
鲛人低垂眼帘,望着自己的鱼尾,沾满了污垢。随后,又抬眼看向浴室内南征的背影,眼底的寒彻融化了少许。
南征踩着心底的鼓点,蹦蹦跳跳的回来,“来吧!宝贝儿。”
鲛人左右瞧瞧,发现竟没有一个可以扶着的东西,若换做之前,他轻轻松松一跃而起,可现在浑身的骨骼都酸痛难忍。南征十分有力眼见,赶紧朝他伸出手,鲛人犹豫了半晌,抬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一股凉意从掌心传来,南征不禁想,鱼类果然是冷血动物。
她用力一提,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这才发觉鲛人好高,比她至少高出十公分,他的尾鳍弯曲着,像个支架支撑着他的身体。
然后,他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不动……
“动窝啊,哥们。”南征的胳膊都酸了。
鲛人的唇角抿得紧紧的,仿佛正遭遇着严峻的挑战,随即,他蹦了一下……
“哈哈哈。”南征当场笑弯了腰,见他冷若冰霜的睨着自己,赶紧收敛笑容,摆摆手说“看来五米我是说多了。来吧,帮人帮到底。”说着,她蹲下身,“上来。”
鲛人俯视着眼前这单薄无比的脊梁,没有动。
“墨迹啥呢,麻溜的!”南征向来对自己的力气充满自信。
鲛人想了想,轻轻的趴在了她的后背上,两只胳膊环住她的脖子,南征顿觉双腿一软,但碍于面子,她咬紧牙关,两手扣住他的手腕,就往前冲。鳞片和地板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有重金属的质感。她头一次觉得客厅这么大,等到了浴室门口时,她的两条麻杆腿已经抖得跟筛子一样。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鲛人成功落入宽敞的浴池中。
南征使劲抹了把头上的汗,喘着气说“你咋死沉死沉的!”扬手取下花洒,“这个,可以往身上冲,开关在这。”
鲛人满目警惕的盯着喷头,就好像那是个定时炸弹。南征觉得好笑,索性坐在了池沿上,决定对他进行一下科普,“这,认识上面的字不?洗头发的,这个是洗身上的,你闻闻,很香的。”
鲛人赶紧往边上闪去。
“得了,不打扰你享受美妙时光了。”南征跳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去隔壁享受我自己的了。”等她沐浴完毕回来看时,鲛人正在摆弄着花洒,水面上浮着一层泡泡,浴室里弥散着清新的香氛。
“别玩了,哥们。”南征拿过花洒,“你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