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安义县数千百姓献祭获得无穷神力,自当应该承受着无边的罪孽与恶果!”
“这不是我干的,那是那些凡人自作主张的,放过我,我将他们交给你!”
听到厉道渊的问责,虽然不知道这所谓的神圣说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但是亡者之神还是一副激动的模样说道,他不想死,尤其不想形神俱灭。
神灵大多数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而亡者之神更是因为神职的特殊性,见到过无数人的死亡,他亲眼见过那些凡人死亡前的丑陋状态,曾经的他对此无比的鄙夷。
只是现在的他,比起那些让他鄙夷的凡人,也是好不到那里去。
而见到亡者之神这样一副模样,厉道渊则是眉头一皱道:“神圣说,敢做不敢当认者,自当罪加一等!
亡者之神,接受你的罪孽吧!”
神圣说,我说的,我说的一切我做主。
于是厉道渊也就不在废话,亡者之神已经被彻底的吓破了胆气。
一身的神力开始动摇,神职也开始不安稳的为亡者之神提供充足的神力了。
面对这样的对手,要是厉道渊还小心的话,只怕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凡人将未来交给神灵,是交给强者,不是交给一个软弱无能的家伙。
强者能够直面一切苦难,那怕面对再艰难的困境,也不会轻言放弃。
对于这样的强者,那怕其好杀,贪婪,性情暴虐,只要还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软弱。
那些信奉的信徒也会虔诚的信奉下去。
恐惧也是一种收割信仰的方式。
但是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够露出软弱。
因为一旦如此,信仰便会迅速背离!
伴随着厉道渊的言语,霎那间他的神格投影便开始大放无尽的光华。
这光如同太阳般炙热,轰然击碎亡者之神笼罩在整个天空之上的无尽尸雾。
将亡者之神在死亡面前的丑陋状态,一下子暴露在了亡者之神的信徒面前。
而在天空尸雾消散的瞬间,正在大地上指挥大量游尸作战的尸术士,却是福至心灵的一眼看到了自己所信奉的亡者之神。
这是信徒与神灵之间的特殊感应,本意是为了让信徒时时刻刻的见到所信奉神灵的英勇姿态,以此为自己提供充足的动力。
然而此刻的尸术士一抬头,却是见到天空之上的那个软弱身影。
见其卑微祈求的模样,见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模样,见其跪地求饶的丑态……
一下子,尸术士心中的某样东西,仿佛在一瞬之间彻底的破碎了。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我所信奉的神灵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他不是亡者之神,他是一个骗子!”
……
从最初的疑惑,到后来的不敢置信,直到最终的直接否定。
短短几句话之间,尸术士就直接将那个卑微的亡者之神从自己的信仰中挪走。
他不承认这个神灵是自己所信奉的亡者之神,那怕无数的事实告诉他,天空之中那个卑微模样的神灵就是亡者之神。
他也绝不承认!
而伴随着尸术士的否认,为亡者之神提供神力的神职瞬间开始脱离他的神魂。
神道一阶是为封神,这个阶段只能够通过与黎民百姓的互动,才能够获得一点点神力的积累,是彻头彻尾的劳动者。
干的活越多,积累的神力越多,并且没有任何的限制,就跟打工人一样。
在保证不亏本的前提下,争取神力在短时间内获取数量的最大化。
二阶神灵则是摆脱了这种打工人的待遇,他们拥有了神职,也就拥有了名号,那怕不怎么干事,只要神职存在,就会有着信奉这个神职的信徒为其提供神力的资源。
而现在伴随着尸术士对神灵现状的否定,神职瞬间便开始脱离亡者之神。
这种脱离不受亡者之神的控制,他也没有成就三阶神灵,可以动用其它神职的力量,进而封锁这个动摇的神职。
于是只在眨眼之间,神职瞬间脱离,而亡者之神直接挂在了厉道渊的眼前。
此刻厉道渊还没有真正的动手,于是他也只有愣神的看着亡者之神就这么挂掉了。
并且还是形神俱灭,不留一丝痕迹。
鲜血之神陨落之前还下了一场血雨,有着大量的信徒随其自杀而亡。
然而亡者之神的陨落,却是没有激起丝毫的波澜,死的那是一个无声无息。
见到这一幕的出现,厉道渊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自己的神力是自己的,神职的神力是神职的,公私不分,活该你倒霉!
死的连个渣都剩不下!”
神职是一个神灵的神力转化器,将大量信徒的信仰转化成为自己的神力。
其中最需要注意的是,将自己的神力,与神职的神力进行一个区分。
这样一来,万一哪一天神职跑了,也还能够利用自己储备的神力维持自己的存在。
不至于一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看亡者之神死后的样子,他是没有做出这样的准备,
只是更有极大的可能是,他将来自信徒信仰的所有神力,都看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理论上来说没错,只要你还是神灵,神职内的神力自然任其予取予求。
然而事实上一旦你的信徒不认同你的行为,或者说是你的行为违反了神职的准则,就会导致神职直接脱离己身而另选新神。
亡者之神就是这样。
在亡者之神消亡之后,厉道渊也没有感慨太久,而是直接伸手向着前方一抓。
眨眼间便直接抓住了亡者神职,此刻亡者神职不断的在厉道渊的手中挣扎着。
不过厉道渊岂能够惯着他,张口便将其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神职入口,厉道渊的神格开始发挥作用,强大的神力光芒一闪而逝,便直接将不断挣扎的亡者神职直接镇压了事。
一阶神灵打工人,二阶神灵小老板,三阶神灵资本家,四阶神灵当官的。
一个区区的小老板,面对高高在上的官老爷,还想要反抗,简直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