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生,我请邝小姐帮我们牵线搭桥见见彤叔,这个还是有一定把握,不过想说服彤叔和我们合作,光一个邝小姐肯定是不够的,我觉得在见彤叔之前,咱们还是得好好谋划谋划,至少能拟定个完整开发方案,一个能让彤叔感兴趣的方案,这才有可能达成合作。”
麦亨利听了点点头。
不过在点完头之后,麦亨利却再次陷入沉默。
没有办法,这个项目的确是太特殊了。
由于这是太平山的一条山道,是整个香江高档住宅的核心区域,因此只要能说服彤叔联合开发-------
其实是根本不用去谈钱的,一旦成功,那其中丰厚的利润可想而知。
所以说服彤叔的重点,这次肯定不是在钱的方面。
换种说法说,这次就不能只做一个普通的商业开发计划给人家看了,重点还是要放在风水方面。
虽然彤叔本人可能并不迷信风水,比如麦亨利现在就跑去告诉他,黑水崖所谓的“七煞之地”,其实就一条长直坡而已。
正是因为那条长直坡的存在,这才导致过去事故频发,进而败坏了那条山道的名声。
或许彤叔本人会相信。
但是他一个人相信没啥用。
因为开发出来的房子又不是给他住,而是要拿出去卖的,假如潜在买家不相信,那整个开发计划当然失败。
所以这次说服彤叔的重点,是需要拿出一整套类似营销方案的东西。
这个方案,不仅要让彤叔相信那里的风水没问题,更要让广大普通市民也相信那里的风水没问题。
这无疑很难。
正如李达康之前说的:就黑水崖那样的“七煞之地”,在技术上破除它并不难,但要想破除藏在很多人心头的“七煞”,这却是很难很难。
但是没有办法,麦亨利已经没有退路,所以就算再难,他也必须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于是在接下来,他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谢流生商量,看看能用什么办法,可以说服彤叔和自己合作。
李达康在边上听了一会后,他感觉麦亨利不得要领,因为他现在说的办法,都是一些相对正统的办法,无非就是加大宣传,然后在宣传中加强科普的力度,告诉大家所谓的“七煞之地”,其实就是一条长直坡惹的祸云云。
李达康听了微微摇头,知道如果采用这一类的方式,基本不会有什么效果-------
这就相当于咱们国家在解放初的“破除封建迷信”活动,咱们国家可是经过几十年持续不懈的努力,然后又通过普及教育,让全体国民的整体素质得到显著提高,这才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而这个只是一个地产项目而已,到等到全体香江人民都不相信风水,那别说是中年大叔麦亨利了,就连现在还是小鲜肉的李达康,对他来说可能都是有生之年系列。
麦亨利和谢流生聊了一会后,可能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传统办法应该无效,所以又想起李达康这个狗头军师了:
“阿康呢?在想什么?我可是听你舅舅说,你倒是想到更好的办法,你也别藏着掖着呀,把你的办法说出来听听。”
李达康含笑对麦亨利点点头:
“麦生,不满您说,其实我刚才呀,还是在想我跟您说的那个锁龙村的故事。我突然发现里面隐藏的一个细节还挺有意思”
“哦?”
“麦生,我现在问您一个问题,你说那个刘基刘伯温,当他看出锁龙村的问题后,他为什么不对村民明说呢?就跟村民阐述一下那其中的科学原理,而是非要故弄玄虚,还神神叨叨弄出一条野龙来,是刘伯温钓名沽誉吗?还是他天性就喜欢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一开始我以为就是这样的,因为在民间,咱们的刘大军师就是这个形象,不过我现在想来,真相可能不是这样,刘大军师这样做,应该还有其他深意。”
“呵呵,什么深意?”
李达康对麦亨利笑道:
“麦生你你白天就说了,所谓的锁龙潭,其实就是一个小型水利工程,不过咱们说小型,是指放在现代算小型,可是放在几百年前应该就不小了,尤其这个还是一个村级工程,必须由一个自然村的劳动力来完成,这其中的工程量更是巨大,那麦生我问你,假如你是刘伯温,你想动员一个村的劳动力来完成一个其实比较浩大的工程,你觉得那种方法更好?是用传统的科普方式更好?还是像刘大军师那样,弄点神秘主义更有效?”
“阿康的意思是…….”
麦亨利再次露出下午的表情,好像悟出点什么,却又没有完全捕捉到。
李达康稍微停顿2分钟,让麦亨利多花点时间消化,这才缓缓说道:
“所以麦生,咱们最大的麻烦既然是风水,而风水的问题,我认为最好还是用风水的方式去解决。比如说,咱们就学刘大军师,这次也弄出一点神秘主义,我相信只要我们的神秘主义成功,不仅能够最快见效,帮我们把最大的麻烦给解决,甚至彤叔都可能更感兴趣。”
听李达康说的这里,麦亨利再次两眼放光:
“阿康你详细说说看。”